�f�c�a初禾一頭霧水。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撒謊可不是好孩子的行為。”男人冷笑著加重了力氣。

絲絲血痕,從女人脆弱的脖頸上流下來。

被追捕的恐懼,比不上此刻的萬分之一。

初禾強忍懼意,顫聲開口。

“先生,你聽我說……”

她隱去了那些複雜的背景故事,隻說自己要被逼迫嫁給一個不愛的男人,最後道:“先生,我沒有看見你的容貌,也不知道你是誰……求你高抬貴手,放我走吧……我、我媽媽還在家裏等著我。”

女人聲音綿軟,莫名的撥動了男人的心弦。

抵在她脖子上的力氣鬆了幾分。

門口卻忽然傳來了猛烈的撞擊聲。

“他一定就在這裏麵!我們進去!”

男人臉色驟變,抓起眼前的女人抵在了角落。

他強勢地命令:“叫!”

初禾完全傻了。

某處緊貼著的溫熱感,讓她渾身發顫。

下一刻門被人踹開,男人掐住她的腰,凶狠地模仿某種動作。

“啊。”

女人柔軟的唇畔泄出好聽的呻吟。

拿著槍闖進來的男人們傻眼了。

他們很快罵著髒話退了出去。

“媽的,浪費我們時間!”

“別廢話了!快去下一個地點搜,那個男人受了重傷,跑不遠的!”

“是!”

外麵漸漸歸於平靜。

屋內的溫度卻急劇上升。

初禾睫毛顫動,臉熱的發燙,“他們走了嗎?”

“嗯,謝了。”男人聲音比剛才沙啞許多。

“不客氣,那我也可以走了嗎?”

初禾緊張地抓著婚紗,心中恐懼和羞澀交加。

男人剛要點頭,視線忽然落在她破破爛爛的婚紗上。

從窗戶照進的一抹斑駁月光,照亮了她小腹上的痕跡。

他神色微微一怔。

很多年前他遇到的那個女孩,同樣在這個位置留有疤痕。

心中突然湧起莫名的衝動。

“我改變主意了。”

“什麼?”初禾一愣。

黑暗裏,男人的聲音幽幽響起,“被人逼著嫁給一個不愛的男人,難道,你真的甘心嗎?”

初禾攥著婚紗的手猛然收緊。

甘心嗎?當然是不甘心的。

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男人低笑著湊近,熱氣噴灑在初禾耳畔,“所以,要不要考慮繼續?那群人隨意操控你的命運,你就不想,狠狠的報複他們嗎?”

初禾心頭升起了迷茫。

報複……嗎?

相戀多年的男友出軌,她期待了許久的婚姻也被當作人情送出去……

男人的話猶如惡魔的誘哄,魅惑著她滋生出一個瘋狂的念頭——和眼前這個男人做一次,又如何。

她想到剛剛那群人的話,“你快要死了嗎?”

“對,我活不長了。”

“那我們繼續吧!”初禾堅定道。

這是個將死之人,沒人會知道她做過這種出格的事情。

男人含笑著貼近她的身體,輕吻她耳垂上那一隻小巧的珍珠耳釘。

“新婚夜快樂,寶貝。”

……

初禾第二天醒來時,身上披著一件西服外套。

那個男人已經沒了蹤影。

可能是找個地方了卻餘生了吧……

畢竟是剛剛親密接觸過的男人,初禾捏著他留下來的外套,心中有些失落。

“嘭!”閣樓的門猛地被人踹開。

幾個保鏢先後湧進。

是徐家的人!

初禾爬起來就往窗邊跑,下一刻被保鏢粗暴地摁在原地。

一個小時後,她被丟在了徐正威和江英眼前。

江英尖銳的指甲擰著她的肉,“讓那麼多人找了你整整一晚上,徐初禾你能耐了啊!都敢逃婚了!”

初禾胳膊上被她摳出了血痕,她忍著疼,倔強的眸子瞪著她,“那人點名要娶的人,從來都不是我!”

“好了好了。”

徐正威拉走江英,把初禾扶起來,笑眯眯道:“初禾,你江阿姨一向是這個脾氣,你別跟她計較。”

初禾摸著流血的胳膊,有點委屈,“徐叔叔,我不想嫁。”

徐正威麵露不讚同,“初禾,這就是你不懂事了吧。你和你媽媽在咱家白吃白住多少年,到了你報答我們的時候,你反而開始退縮了?做人不能這麼沒有良心。”

初禾聽出來了,這個人更虛偽。

她退後一步說:“這些年的花銷,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還給您。”

徐正威仍然在笑,“我倒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我聽說,你媽媽最近在等著換腎?初禾,你能拿出那麼多錢嗎?”

初禾垂在身側的手一瞬間攥緊!

初禾根本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