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瞞不住,傅宴琛握著手機,開口道:
“市中心的人民醫院。”
“醫院?”
綿綿緊張道:“媽咪受傷了嗎?怎麼會在醫院?”
傅宴琛:“有點發燒,現在已經退了,不是很嚴重,我喊李叔送你們過來。”
兩個孩子擔心家人很正常,把他們放在家裏,還不知道這倆小東西要搞什麼鬼主意,不如直接喊信得過的人送他們過來。
傅宴琛替人掖了掖被子,走出病房打算抽根煙透透氣。
忽然,他發現病房門口有道人影鬼鬼祟祟的在磨砂玻璃前徘徊。
“誰?!”
他踹開門,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哎呦!”
是醫生?
傅宴琛絲毫沒有鬆懈,提著領子將人拉起來。
“你剛剛在偷看什麼?”
男人麵露驚恐,雙腿軟得都快站不住,明顯是在懼怕著什麼。
“我、我沒想幹什麼,我就是隨便看看......”
傅宴琛眯了下眼,“隨便看看?”
他打量了一下男人的長相,覺得有些眼熟。
“我之前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男人聽見這話,抖得更加厲害,連忙將臉捂住。
“沒有、沒有!我是第一次見到您!”
傅宴琛抬抬下巴,保鏢立馬接過他手裏的人。
“查一下,到底是什麼人。”
“你們幹什麼!抓我幹什麼!”
男人跟小雞仔一樣被提起來,過路的人紛紛用異樣的眼神看過去。
怎麼回事?
保鏢很快就把消息傳了過來,“先生,是這家醫院的醫生。”
傅宴琛吸了口煙,聞言:“真是醫生?”
保鏢點頭,“是,不過我們還查到了一點別的東西。”
“什麼。”
“這醫生是科主任,叫芸遠,是芸詩箋托關係將人塞進來的,也是她的表弟。”
居然是芸詩箋的人......
傅宴琛來了興趣。
“他在病房門口是幹什麼?”
保鏢:“沒問出來。”
看芸遠剛剛那副樣子,明顯心裏有鬼,不然不會怕他怕成這樣。
傅宴琛:“他負責什麼科室?”
“遺傳學科。”
傅宴琛緩緩抬起眼,“張雲傑之前送去DNA檢測的醫院是這家嗎?”
張雲傑就是他的助理兼秘書。
保鏢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
傅宴琛:“我不要什麼‘好像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很難查嗎?”
保鏢頭皮一緊,連忙道:“是!”
傅宴琛覺得自己隱隱抓住了什麼,說:“把人給我帶過來。”
芸遠被保鏢仿佛拖死狗一樣拖到男人腳邊。
“傅先生,我真的什麼都沒幹!”
傅宴琛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認識芸詩箋?”
芸遠臉色立馬白了,“我......我......”
傅宴琛:“我給你一次說實話的機會,否則......”
泛著寒光的匕首抵在了脖子上,鋒利的刀刃劃破了脖頸的皮膚,輕微的刺痛感嚇得芸遠幾近暈厥。
“我說!我說!”
芸遠額頭冒出豆大的汗水。
“我沒想偽造親子鑒定報告的,都是芸詩箋逼我這麼做的,我沒有辦法!傅先生!傅先生求您饒了我吧!”
芸遠跪在地上砰砰的磕頭,“真的鑒定報告被我姐拿走了,我隻是個中間人,傅先生求您放了我吧!”
傅宴琛看著他,“親子鑒定,偽造?”
芸遠不敢說話,哆嗦著身體。
傅宴琛:“我手裏的那份,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