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年間,她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的冷言冷語。
此刻的葉牧,懷著對她的深切歉疚,隻想盡快見到她,而後用盡一切去彌補她。
“大少爺,今天是許家的年會,婉清小姐應該會參加,你若是有意的話,就去看看吧。”薑叔看出葉牧的不安,出聲說道。
葉牧點了點頭:“我應當前去看看。”
許家家宴,今日熱鬧不凡,宴會主位,許家奶奶正坐在主位上,看著許家人丁繁盛,樂不可言。
而許家歡愉的時刻,角落一個女子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此人正是許婉清。
許皓然站在中央,舉杯道:“如今我拿下了和蘇氏的合約,也代表著,我們許家即將躋身豪門一列,自此成為中都新貴,在這裏,我還得感謝一些許芳,不是她,我根本接觸不到蘇氏的大人物。”
許芳假意笑了笑,將許婉清擠在身後:“還是大哥有決斷,抓住了這個機會,我不過是幫了點小忙而已。”
許皓然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了許婉清。
“婉清,五年前,奶奶曾留給你的廣浩商廈,現在我覺得可以交給許芳了,畢竟廣浩在你的手上,沒有任何業務的寸進,還不如……”許皓然沒幾句話,就暴露了他的本意。
許婉清臉色巨變,立時出言反駁道:“廣浩本是我一手創辦的,和奶奶有什麼關係?再者說了廣浩在我手上發展不起來,原因你許皓然不知道嗎?”
許皓然沉聲道:“你把話說明白!”
“廣浩的利潤全都被你以家族的名義收到了自己的囊中,現在我們的資金鏈都快斷了,你還在這個時候趁火打劫!”許婉清憤恨道。
許婉清的母親曲豔看到許皓然臉色陰沉,她知道大事不妙,立刻衝著許婉清說道:“別亂說,趕緊給皓然道歉,讓他原諒你!”
“我……我做錯了什麼?”許婉清不可置信的抬起頭。
“你委身下嫁給那個廢物,就是最大的錯誤!”曲豔驚怒道。
而這邊,許皓然言辭更為激烈:“好你一個棄婦,居然敢如此汙蔑我,五年前你費盡心思,不惜委身下作,也要嫁入葉家,讓我許家遭人詬病,丟了老臉,現在你又巧言令色,欲加罪責在我身上,你這棄婦,真是恬不知恥!好不要臉!”這一番話說的行雲流水,沒有半點遲疑,不知道在腹中暗忖了多少遍。
果然這話一出,許婉清立時萎靡。
場內閑言不斷。
“我就知道,這棄婦啊,歹毒的很,真是個人精。”
“便宜都讓她占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總有報應來的!”
“還生了孩子,可笑,孩子他爹都不知道是誰!”
她捂著耳朵,用力的搖著頭,否認道:“不,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我沒有,我沒有做!”
“你有沒有做,你心裏清楚?!”許皓然走上前來,一步步緊逼,“當年你酒後失德,敗壞門風,本應被逐出許家,是我許皓然和奶奶告情,讓你在許家掛名,而今你不念我的恩情就算了,還想讓我替你背鍋?許婉清,你這惡毒婦人,可真是容不得人半點同情!”
曲豔冷豔看著許婉清:“就你嘴多,現在看你怎麼收場?還不趕緊認錯?”
“認錯,你許婉清是什麼貨色,區區幾句話就想我原諒你?哼,不知廉恥的東西,今天你要給我跪下磕頭賠禮!”許皓然徹底翻臉。
“皓然侄兒,是不是太過分了點,看樣子,婉清已經知道……”曲豔神色不定。
“滾!你不配給她求情。”許皓然咆哮道。
曲豔悻悻閉嘴,神色怨毒的看向許婉清。
許皓然再度喝道:“愣著幹什麼!還不跪下!”
諾大的許家家宴,上百人竟是無一人出麵為許婉清辯護。
她左右看到的都是戲謔嘲諷的表情。
她踉蹌著,慘笑一聲,腳下一軟。
就在她要跪下去的刹那,從門外,一高大身影緩步而來。
所謂氣吞山河,威冠八方。
與之而來的還有一股令人心悸的龐大壓力。
隨後,一道冰冷的聲音席卷全場:
“你算什麼東西,敢讓她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