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回說到酉俠難費盡千辛萬苦總算將匪首和女孩帶下山來。問過女孩的病情後,酉俠難問到山賊來襲的原因,趙莊主笑道:“是這麼回事,我莊內幾個莊客不懂事,平日裏插科打諢慣了。這不,也不知道誰瞎講的,愣說山賊來襲想看其他人亂著急的笑話,幾個人當真了不要緊,竟高聲嚷起來了,一傳十,十傳百,假話傳成真話,我也就糊裏糊塗派人去通知你了。”酉俠難聽後,恍然大悟般道:“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鐵扇客聽後不禁在心中暗自發笑,心想:還好這個借口編的夠圓,酉俠難又沒什麼疑心,要不非得被拆穿不可。不過從這次事件看來,此人武功實在太高,僅僅害死而不去利用就太可惜了。我得回去和大哥好好商量一下,是否應該和此人認真結交。趙財主說完話後心裏倒是捏了把冷汗,這事要是被酉俠難看穿了,自己雖不是主謀且情非得已,可也絲毫脫不了幹係。到時別說與酉俠難結交,他不恨自己就該燒高香了。這回好了,不但結交了酉俠難這一武林高手,而且還找了大夫幫他給這少女看病賣了個人情。以後必有所益。酉俠難聽完事情原委,抱拳道:“多謝趙莊主請人給這女孩看病,我本應與各位喝完慶功酒再走,但這女孩情況實在危急,如今我不得不抓緊時間帶女孩下山去尋紫金還魂丹。”趙財主道:“酉英雄就將這女孩寄在莊上如何?我保證莊內之人定會對她好生照料。”酉俠難推辭道:“不必了,趙莊主。這女孩中毒雖與我無關,但毒發我卻有些責任,我必須對她一個人負責到底。”鐵扇客忙道:“俠難不必如此著急,這女孩周身大穴已封,又早已服下解藥,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氣血耗竭,你取藥回來也完全來得及。”酉俠難聽完這句話半天沒說話,隻是盯著鐵扇客的臉瞧。“怎麼了?”鐵扇客見酉俠難的表情心中不禁納罕。“沒什麼,鐵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我已決定盡快救她,不能輕易改變。”幾人見酉俠難臉上,已對苦留麵露難色,未免難堪也就不再強留。酉俠難心道:“我怎麼好意思說我不放心把這女孩交給你們呢?總感覺有些人,特別是鐵扇客的幾個跟班嘍囉,總用色迷迷的眼神盯著這個女孩。別人倒還好,不顯山不露水的,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但這幾個人的眼神都快讓我起雞皮疙瘩了。就算這女孩漂亮過頭,你們也不帶這樣看的吧?”趙莊主見留不住酉俠難,便差人幫酉俠難包好金子,又親自牽黃驃馬來,對酉俠難道:“酉英雄若不走,我們可改日再擺宴。若酉英雄遇到急事,就多多保重吧。”趙莊主說著說著就快哭出來了,他實在是想把酉俠難留在身邊,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廟小容不下佛。酉俠難見狀很是感動,道:“多謝趙莊主如此抬愛,俠難感激不盡。”說罷酉俠難便帶著少女上馬奔向城去。
康鐵頭在一旁看了半天沒有插話,見酉俠難遠走後,對鐵扇客打趣道:“鐵老弟,你不是要試試酉俠難的功夫夠不夠格當你們幫主嗎?依愚兄之見,此人武功高強,又十分義氣,正是貴幫幫主的不二之選。我勸鐵老弟幾人勿失明主啊。”鐵扇客聽了心裏這個氣啊,他知道康鐵頭揣著明白裝糊塗,可又不好將表情擺在臉上,隻得笑道:“此事關係重大,我得回去好好和兄弟們商量一下再做決定,現在還不是下結論的時候。”康鐵頭也笑答:“好!我就靜候貴幫新幫主登位大典,到時候莫忘請愚兄去飲幾杯薄酒啊。”鐵扇客又笑道:“如若事成,一定一定。”康鐵頭笑著,領同伴們下堂去了。鐵扇客囑咐身邊的跟班道:“你帶幾個人去跟著西俠難,仔細看清他的情況,隨時向我報告。”那人領命而去。趙莊主麵有慍色,道:“你還要害酉俠難?”鐵扇客搖著鐵扇道:“非也非也,酉俠難武功甚高,害他成本太高,須得絞盡腦汁。我如今有意與他結交,在江湖上多個朋友。不過我得回去跟大哥商量一下,我大哥他翁脾氣很難說通,說不定我會被迫與酉俠難繼續為敵。”趙莊主聽後半晌沒說話,神情嚴肅道:“有句話不知趙某人當不當講?”鐵扇客歎了口氣,也神情凝重道:“但說無妨。”“你家幫主武功也算說得過去,但卻是一個意氣用事,毫無智識的莽夫。貴幫若想成大事,還是酉俠難做幫主比較靠譜,雖說他閱曆不深,如有鐵幫主相助的話……”“你不必說下去了。”鐵扇客打斷了他的話。道:“且不說酉俠難不願意做黑社會。我與獨眼飛鷹也算是結拜的兄弟,如果他自己不願意,我絕不會逼他退位。雖說我鐵某攻於心計,但也懂得要講一個義字。”趙莊主一直盯著鐵扇客的表情聽這段話,依他看鐵扇客並未撤謊,鄭重道:“鐵頭領,趙某人不是江湖中人,剛才說的話多有冒犯,還望鐵頭領多多包涵。”鐵扇客不由衷地笑道:“趙莊主也是一番好意,我鐵某不會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