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一歲那年的冬天,爺爺病重,鄉下來的親戚帶話來說爺爺無論如何都想要見我一麵。我當時高燒不退已經有兩天了,去了醫院打針輸液都不見起色,因為爺爺的那句話,我父母隻得把我帶上,急急地趕回鄉下。當天莫名其妙地下起了大雨,據我父親回憶說,在冬天很難得見到下那麼大的雨。好不容易趕回老家,幾乎所有的親戚都到了,爺爺在床上躺著,我父親抱著我剛走進爺爺住的那個房間沒一會兒,爺爺就去了……爺爺去了之後我的燒竟然奇跡般地退了。
後來據老家的一些老者說,這是老天讓我們爺孫倆爭生死,但我爺爺提出要看我一眼,就表示我爺爺已經決定把命讓給我,要不我也活不了幾天。
爺爺下葬的當日,給爺爺選墓地的那個劉算子盯著我媽懷裏抱著的我,看了許久,然後又問了我的生辰八字,最後對我媽說:“這孩子八字很硬,一生雖坎坷不斷,但屬昌盛繁榮的命格,總有貴人相助,命中有刑克妻子之害,以後配親得找和這孩子一樣命格強硬的女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應了那劉算子的話,我從進學校讀書開始雖說一直順順利利,但小災不斷,而逢災必會有人出麵幫忙化解。大學畢業之後踏入社會,從報社記者到電視台記者,再到雜誌社編輯、廣告公司文案創意、修理廠維修管理、保險公司查勘定員到營銷等,我也算從事了不少的職業,換了不少的崗位,但沒有一個是真正能讓我安安心心做下去的,就如我交女友一樣,從知道交女友開始到現在,也不知道失戀了多少次,讓多少人失過戀,按前幾年另一位朋友又給我看的那一相來說,就是一切都沒有定數。
我在走過的快30年人生中,朋友始終是少數,唯一一個無話不說的朋友隻有賴寶。賴寶出生的時候是冬天,剛出生的賴寶一身雪白,和外麵地上的雪幾乎是一個顏色,但右手卻有一塊很小的如“十”字一樣的胎記。這個樣子嚇壞了當時的醫生和賴寶的爸爸。出生一個星期之後賴寶的皮膚顏色才變得和平常小孩兒一樣,但賴寶所住的鄉下的一位老者卻說他本是天上一匹白馬下凡,右前蹄上的胎記隻是天庭為寶馬所烙的印記。
也許是因為我和賴寶身上都帶有這種努力去探詢真相的稟賦,我們走到了一起,開始一起經曆、探索和傾聽一些我們都感興趣的故事,有過去的,現在的,甚至還有未來的……當然這也源於我和賴寶都喜歡敲擊鍵盤,敘述我們的故事。
(此文為“唐墩.賴寶”係列的外篇,所講述的故事也和《賴寶日記》以及《飛流直下的青春》、《飛流直下的青春II夢一場》中有所不同,但故事的主人公依然不變,雖然故事不同,風格不一樣,但主人公那種貧嘴的性格依舊,唐墩和賴寶依然是那兩個崇尚“樂觀創造一切”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