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道看的極準,眼光也頗獨到,一眼就看出了衛寒身上,凝聚出的勢,這種勢,不用刻意散發,而是一種自然而然的東西,但是衛寒就隻是憑借勢,就壓的自己附體境界的神魂,抖抖欲散,神魂產生一種地震來了的感覺。武聖絕頂的高手,竟然是如此的恐怖!
“師叔。”
心中雖然震驚,但楊道好歹也是經曆過風浪的人,壓下心中的震驚後,拱了拱手,朝衛寒道。
“坐吧。”
衛寒看了看楊道,點了點頭,然後自顧自的坐在蒲團上,並朝旁邊的蒲團揮了揮手,示意楊道坐下。
“師叔,能否告訴我,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又或者,你就是普賢菩薩!”楊道依言坐下後,不等衛寒先開口,而是搶先問道,語出驚人!
“哦?為什麼這樣說?”衛寒不為所動,依然一副低眉順耳的模樣,隻不過問話的聲音略顯尖銳起來,一改往常蒼老的語氣。
“為什麼?第一,我第一次修煉道術的時候,神魂剛出殼,普賢菩薩就出現了,幫我趕走了悼神,就算普賢菩薩的道場中,有普賢菩薩的佛光籠罩,但也不可能在悼神出現的瞬間就出現,隻有可能你就是普賢菩薩又或者你是普賢菩薩設下的線人!第二,你對道術知之甚詳,一般人就算是易樓中的一燈大師那樣的人物,都隻是修煉的武道,沒有修煉道術,而你不過一個看守普賢殿的普通僧人,卻知道那麼多,這顯然很不符合常理;第三,武聖本就很少見,甚至易樓的方丈也不過是武聖的地步,你竟然修成了巔峰武聖,一個比方丈修為都要高的人,怎麼可能隻是看守普賢大殿的老僧,就算佛家講究佛修,但到底佛也是要講實力的,所以我可以肯定你,就是普賢菩薩,那個十忍傳說。”楊道淡淡的道,一字一頓的分析著,條理清晰,有根有據,條條都讓人啞口無言。
“不愧是讀書人出身,沒想到我竟無語反駁,既然被你看穿你,我也就開門見山直說了,楊道,你是否肯加入我易樓?成為我易樓護法金身羅漢?”衛寒似乎沒料到楊道竟然分析的條條在理,張了張口,似乎要反駁,但是眼睛一轉,卻想不出如何反駁,最終無奈的歎了口氣,神色一變,看向楊道,突然問道。
“哦?菩薩是讓我加入易樓,當易樓的護法金身羅漢麼?”楊道似乎一點也不覺的衛寒會突然有此言語而奇怪,依然一副從容淡定的神色,在聽到邀請自己當金身羅漢的時候也隻是淡淡的道。這一切,他心中早就有算計。這次回來,心中也下定了大決心。
“嗯,過多的話我想也不必我多說了,外麵的局勢,這兩個月的經曆你也應該知道了不少東西,加入易樓,拜入我門下,成為護法金身羅漢,才能保你無恙,否則你貿然回到天京,結果怎樣,你應該心裏有數。”衛寒似乎有點驚訝楊道的淡定,不過微微一笑,轉而道。
“外麵的局勢麼?我當然心裏有數,這兩個月的經曆,也的確讓我大開眼界,重新認識了一下這個世界,你說的也沒錯,成為易樓的護法金身羅漢,守護諸天菩薩,即使是朝廷,也不敢直來易樓抓人,否則在菩薩的地上動手,就是一個天下大不敬,百姓都會動搖他的位置。”楊道點點頭,似乎頗為讚同衛寒的話,應和著道,但是突然話鋒一轉,一下變了口氣,用一種堅決的語氣突然說道斬:“不過我拒絕。”
“拒絕麼?”衛寒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楊道竟然拒絕了,也不多說,隻是淡淡的笑了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最後突然站起身來,突然普賢菩薩的金身塑像上射下來一道金光,正好圈住了衛寒,一閃,衛寒就不見了人影,金光也消失了,似乎衛寒與普賢菩薩金身塑像合而為一了。
“另外,我還想拜托菩薩一件事!”楊道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看著大殿中央的金身菩薩像,瞳孔深處,映照出一副畫麵,普賢菩薩的金身塑像裏麵,一股陽和的風,卷著衛寒,將衛寒的肉身帶了起來,破空飛行,進入了普賢菩薩的金身塑像裏,普賢菩薩的金身塑像裏麵,似乎有一條甬道,衛寒被陽和的風卷著,不斷朝前飛著,似乎要飛到塑像的另外一麵。
“禪欣欣吧,放心,冰魄道人與我有些淵源,他的子孫,我自會幫忙照顧的,希望下次再見麵的時候,你已經是地仙了!”普賢菩薩的金身塑像上,傳來了一段飄渺的話,似乎對方實在極遠的千裏說一樣。
“那就多謝了。”楊道拱了拱手,撚起供桌上一株三指寬的淡黃色香,恭敬的拜了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