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寬廣無邊的演武場的中央之處,搭建著一座富麗堂皇規模卻要超越一般大家庭院的高台,高三丈三尺三寸,長三丈三尺三寸,四周清一色用五色石搭建而成,高台的四個邊緣角落,分別插立四杆筆直的旌旗,旌旗上麵塗滿著紅色的顏料,中央處勾畫著一座古樸、莊嚴的樓閣,隱隱約約可見樓閣的上空牌匾,“易”字隱隱顯現。顯然,旌旗中的樓閣,是易樓無疑,那代表著天下武學聖地的地方。
這樣的平台,整個演武場就隻有一個,不久之後,全國各地趕來參賽的才俊,都要在這座平台之上,一決高下,而後在一月初七,將在皇家狩獵場,天元牧歌之中,進行最後的決戰。
而這兩場賽事,是連續不停歇的連著進行,一月初一之一月初七這個時段,整個演武場將會由禦林軍和大內護衛嚴密封鎖,監控任何人進出場,或者離開,這幾天內,所有的人,包括觀戰的人,還有親自監場的皇帝,都不得飲食,不得吃喝,都要日夜不停的進行戰鬥,一分一秒也不得停頓,而後到了初七這天,決定出勝利者之外,不得休息,要立馬來到皇家的狩獵場天元牧歌,在天元牧歌之中,生死不論,初八天亮,不死者就可得到進入易樓深造的資格。
這樣的賽事,不僅要體驗一個武者的意誌,更為重要的是,在絕望的時刻,心性的體現。一個人是否有潛力,是否適合修煉武道,不是表麵能看出來的,必須要經過長年累月的觀察,在生死之間的表現。
生死之間,任何人都會爆發出內心本性真如的品行,這點任何人也做不了假。
所以說,這是一場用生命和潛力為賭注,用生死為考驗的一場殘酷戰爭,不僅是與對手戰鬥,更是要與自己戰鬥。這一點,凡是參賽者,每一個人心裏都必須明白的一點。成就的路上,必須要有鮮血的洗禮,這是必然。
“還有一刻鍾,整個演武場就要封閉了。”乾元長長的吐了口氣,望了眼高高樓台上的可兒。
不論是皇宮,還是其他兵府莊園之中,這樣的樓台是必有的,這樣透過高處,能遠望遠處的情報,好第一時間作出反應。
“父皇、大哥都來了。”乾清突然說道,走出了亭子,向演武場西邊走去。
西方的地方,一個巨大輝煌的鸞轎之上,一排排的宮女手舉大花牌子,一排排的太監迎賓著,一排排的宮廷樂師吹奏著上古名曲,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的護衛嚴守著四方,鸞轎緩緩的朝演武場的中央行來。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著鸞轎的緩緩行來,所有的人都朝著鑾駕跪拜下去,在望台之上的可兒也趕忙下來,恭敬的行著大禮,不過卻沒有跪拜,這是皇帝禦賜的榮耀,見皇帝不必跪拜無上的榮耀。
跟在鸞轎的一旁,一匹漆黑如龍的大馬之上,一個肩闊挺拔的青年男子騎在馬背上,傲立的身軀猶如挺拔的蒼鬆,鋒利的氣質給人一種刺破蒼穹的感覺,青年男子的天庭極度的爆滿,白色的皮膚之下,隱隱有著氣血流動,眉宇之間,更是有著一團深厚的紫氣隱隱乍現,隱然間,給人一種紫氣東來,天地乍現的富貴感覺,尤其是一雙雙層眼皮的眼睛之中,目光閃動之間,似乎演算著冥冥的天道,給人以虛無縹緲,但又高不可攀,恍如天人一般的感覺,就這麵向,就能讓人感覺的差距,而且這個青年男子於二皇子、三皇子極度的相像,人一看,就會決定他們三人是親兄弟,不錯,此人正是當今皇帝的大二子,被親封為太子,日後天下操縱者的太子,大皇子。
“大哥越來越強了,隻憑這氣息,我倆就拍馬也趕不及了!”乾元和乾清相互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到相同的意思。
“眾位平身。”鸞轎緩緩的在演武場中央停了下來,鸞轎的烏金翠簾之中,傳來一個猶如天人一般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傳遍演武場的每一個角落,使得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