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又叫做陰山,是由於整座山中,埋藏的都是幾代知名的將士,還有一些特殊的王公貴族。
寒山之中,連綿成排的隆大墓碑,一排排,一行行,整齊的樹立,不顯得絲毫的雜亂,反而顯得井井有條,好像有著某種規則一般,如果站立於寒山的巔峰來看的話,就仿佛看到一群群的小山一般,連綿不絕。
“遠處有群山山,寒山石徑斜,獨坐寒山巔,一覽眾山小。”這是當代有名的詩人,當今的聖殿閣掌門人親自做的,當時皇帝祭天,親自到寒山之巔祭祀上天,聖殿閣掌門人洪星和大易元帥王元陪同在左右,洪星看著這群山之中的山中山,偶然之下,出口成詩。
“遠處有群山,寒山石徑斜,獨坐寒山巔,一覽眾山小。”寒山之巔,一道背著長槍的單薄身影獨立於寒山之顛,俯視著群山緩緩吟唱。
“隻是可惜,隻緣身在最高層,不得低層眾疾苦,幾代將士埋葬之地,竟成了別人口中成詩消遣的地方,以前還不覺得,現在親自於寒山之巔,才方知,群山的悲哀。”
此人正是楊道,離開元帥府,背負長槍,至寒山之巔的楊道。
這裏本來是皇帝祭天的地方,按理說應該有侍衛把手,但由於祭祀之地僅在山之巔,而山下,是戰死沙場,對國家有功的眾將士的陵園,所有的侍衛都在把手著陵園,而且通往寒山的路,陵園之地是唯一的通道,因此,山巔未有護衛,也就理所當然的了,幸好楊道出門的時候,身上帶著元帥的手令,因此得以輕易的進出,在父母墳拜祭了片刻後,就獨自上山,準備去山上的一間寺廟裏常住下來,好在寒冬來臨之際,領悟春回大地的意境。
“是麼,道兒終究還是去了麼?”元帥府中院的書房之中,王元負手望著書房中央高掛的梅花圖,圖像之中,是無盡的皚皚白雪之中,在一座群山之巔,一朵鮮紅的白梅,含苞待放。
“父親,我……”可兒站立在身後,神情之間,有著說不出的落寞,緊張,擔憂和難過。
“你很擔心麼?你這個從小就不把你當姐姐的哥哥?”王元突然話音一轉,變了語氣。
“……”可兒沒有回答。
“你倆從小一塊長大,青梅竹馬,感情深我知道,這些年來,你比你娘還要無微不至的照顧道兒,這我也看在眼裏,你的心事不用說,我和你娘都看的清清楚楚,你和道兒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這些我心中都有數,不過你問過道兒沒有,他是什麼想法?他從小耳濡目染之下,經曆的要比一般人多,他能接受你們之間的差距麼?你是易樓觀音菩薩門下的首席,元帥唯一的掌上明珠,而且天資聰穎,年紀輕輕就已經參透大悲拳意,不僅地位尊貴,而且實力高強,反之道兒,雖說天資並不差,但是那跗骨之蠱的殺意,限製了他的武道路子,貫穿身體的不滅拳意,始終壓製著道兒的發展,道兒雖說是我名義上的兒子,但是皇家之中,比外麵更要殘酷百倍,是我兒子又如何,但沒有血緣關係卻是事實,再加上沒有實力,你覺得,你的想法會成功,你會能如願麼?”王元每說一句,可兒的臉色都要蒼白一分,之至王元說完,可兒的臉色已慘白無血色。
“我知道,可是……”可兒顫抖著聲音。
“你知道,道兒也知道,所以道兒才要去寒山,才要去那裏一搏未來!”王元斬釘截鐵不容人質疑,“道兒要憑借自己十五年的精神積累,在冰山雪地之間,忍受著天地之間茫茫的冰冷,無盡的孤獨,以充斥霸王意念的霸王之槍,揮出充滿生機的春回大地,一槍求的自己的未來。”
“可兒,道哥哥他不過是剛剛筋肉大成的武士而已,才剛剛練皮,但是連一般的武生的境界都沒有跨入,又如何能夠忍受住那寒山的無邊寒冷和那刺骨的寒冬。”
“知道楊家槍法第八式無回槍中的無回殺意麼?”王元猛然道。
“無回槍?無回殺意?”可兒疑惑了一下,“道哥哥和我說過,那是楊家槍法的最後一式,是一招為與敵人拚殺,摧殘自己身體,爆發出全部潛力的一記無回殺招,講究一去無回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