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點，十二點都不到，多一個小時都不想等。
程喬在學弟呆若木雞的眼神注視下，拉著池野離開圖書館。
一開始隻是拉著他手腕，池野也樂意在那個學弟表情擺出“我隻是被強迫的那個”的姿態。
直到走進了一排排很高的書架中，池野才反過來牽住她的手，牢牢扣住。
“先牽一會兒手。”池野在耳邊低聲說。
剛好走到電梯。
程喬踮了一下腳，蹭到他肩膀那問，“這麽講究啊？”怪刺激的呢。
她還撓了撓他手心。
池野說得很正經，“嗯，不然像是去約炮的。”
臨近中午，開始有人從圖書館出來準備去吃飯，人雖然不多，但零零碎碎也有五六個。
電梯並不擁擠，聲音落地可聞。
程喬突然聽到劇烈的咳嗽聲，轉頭才發現舍友在身後喝水被嗆得臉紅。
被誤以為去約炮的兩個人走得也很快。
周末沒課，下午本來就空出來約會。
程喬訂了附近的一家酒店，環境還行，刷卡進門後就被人壓到門上。
“約炮是怎麽約的？”程喬的求知欲又開始冒了出來。
“直入主題。”池野低眼看她，“如果跟你約炮，現在就要脫衣服，或者衣服都不脫。”
“硬了就直接插進去做？”她問。
其實也不是。
床品好的炮友會調情，也沒有那麽不體貼，但大部分目的性都很強，也很直接。
程喬不喜歡這樣，“那如果不是約炮，會怎麽樣？”
池野垂眸，把她的手捉到唇邊吻，“會先親一親你。”
還有，得先吃飯，總不能讓對方餓著肚子做。
十二月天氣冷，常濘有暖氣，室內倒也暖和。
她脫了外套和厚衣服，裏麵就是一件緊身的羊毛衫，下麵是條修身牛仔褲。
全身都包裹得很好，沒有露出太多肉，但也因為包裹得太好，身材凹凸，池野都覺得嘴裏的飯食之無味。
吃完後他收拾桌麵，把外賣盒打包好放在門口。
室內有空氣清新劑和香水，他開了空調和洗手間的抽風機換氣，飯菜味很快就淡了。
程喬又看到他去漱口刷牙，他飯後都有這個習慣，於是也跟著湊過去。
兩個人站在一起，照著鏡子怎麽看都好看，程喬靠在他胳膊上，“是不是覺得我美呆了？”
“嗯。”她美呆了。
池小狗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吝嗇於誇讚，且能感覺出他的所有誇讚都出自於真心。
這一點程喬很受用。
“牽了手，是不是還要抱抱？”她舉一反三，環住他的腰杆。
池野點頭，“是。”
擁抱是第二步。
“那接下來呢？”她把他襯衣衣擺抽出來，手指點著紐扣往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