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念念。”
“疏影，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就在剛剛，江媛媛她走了。”
聽到季念說的，溫疏影猛的踩著刹車。輪胎摩擦著油柏路發出刺耳的響聲，就像此刻她不平靜的心情。
“我知道了，我馬上去醫院。”
季念看到病房裏家屬悲傷欲絕，想了想還是小聲說道：“現在家屬情緒不太好，你還是別來了。”
“這種情況能躲就躲，我怕他們會太激進，到時候你也會為難。”
溫疏影抿了抿唇，心中有些惆悵，“嗯。”
掛斷電話，溫疏影把電話撥給了外公。
溫卿看到手機響，把手中的筆放下後，拿起手機接聽著，“喂，怎麼了小影？”
聽到電話那方慈祥又帶著關心的聲音，女孩鼻子一酸，聲音也帶著一抹委屈，“外公，我的當事人她走了。”
“對於我來說，這是我律師道路上第一個親自負責的案子。我想幫她，想讓她親眼看到那些網暴她的人對她道歉，但她沒能挺住。”
溫卿慈祥寬厚的語氣娓娓說道：“孩子，如果你相信你的當事人在這件事中的確是受害者，那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竭盡所能幫助她把官司打贏。”
“網絡是沒有記憶的，網友說話是沒有道德底線的，這件事也許在一周，一個月，半年之後，無人在知曉。她生前被所有人潑髒水，那就不要讓她入土後也帶著這些汙點和惡意。雖然這種人格維權案不好打，但我相信事在人為。”
溫疏影點頭，“嗯，我知道了外公。我一定給江媛媛洗清身上那些汙點，讓那些侮辱誹謗她的人得到懲罰，讓時代盛世給江媛媛一個說法。”
溫卿：“想通了就行，需要幫助隨時找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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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所合夥人辦公室內，韓寧坐在真皮座椅上，骨指分明的右手轉著筆管，眼睛直盯窗外的某個工位。
向恒把手中的文件合上，站起身走到韓寧身後，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了然說道：“你這是等小溫呢！”
“小溫跟我申請出外勤了，今天不來律所。”
韓寧抿唇，瞳子微暗，“什麼時候和你申請的？”
向恒：“早上上班打卡的時候，當時你不在，她就找我說了一聲。”
向恒側身靠在辦公桌上，清明的眼睛看著韓寧，語氣八卦說著，“看出來你對她不一般了。老實說，當年讓你暗戀了整個大學四年的那個女孩，是不是她？”
韓寧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眼眸如同深潭一般，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看他的樣子，向恒瞪大眼睛，一副吃瓜驚訝的表情，“不是？還真是溫疏影啊？”
“你這隱藏的夠深啊！”
向恒恍然大悟，“當年你大學畢業考研選擇留校就不對勁了，以你的成績完全可以出國深造。難怪研究生三年，博士生四年，總是見你往溫教授的辦公室跑，原來是因為這個。”
看到溫疏影回來了，男人站起身來向外走去，並不忘記叮囑向恒
“這件事不許往外說”
看到男人走出門的背影，向恒搖了搖頭，“嘖嘖，還真是純情。”
“算算時間有十年了，真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