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曉月的腦子了有一瞬間的空白,接著才意識到自己正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這是哪裏?難道是校醫室?明明前一刻自己是在操場上的啊,正在參加大一軍訓。自己好象是暈倒了吧,還真是丟人。
當時隻是感覺到汗水不斷地從額頭往下流,順著臉頰流到下巴,最後滴到地麵。後背的汗珠從上滾下,像有什麼小昆蟲在背上爬來爬去,難受極了。但是自己還是咬著牙堅持著,保持挺立的軍姿...
太陽很大,很耀眼,可是不一會兒,曉月感覺天好像有點暗了,是烏雲遮住陽光了嗎?可還沒等她抬頭看清楚,就不醒人事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暈倒嗎?曉月在清醒後的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問題。她還從來沒有暈倒過,以前軍訓看到別人暈過去還挺羨慕,因為那樣就不用訓練了。(這丫腦子是不是壞掉了?.)所以說當她得知自己暈倒後還挺高興的,雖然有點丟臉。
曉月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很平凡地度過了小學、初中、高中,直到升上大學。她的身體一直都不錯,每年“三好生”、“優秀××”的稱號是沒拿過,但“全勤生”是一定有她的份的。而今居然在大一軍訓中暈倒。唉!不得不說:“萬惡的高考啊!經過一個高三的洗禮就把人折磨成這樣了。”(其實那丫是因為考完後幾個月都宅在家裏看漫畫和動畫,過著科學養豬般的生活才造成的)
曉月現在感覺自己渾身乏力,也有些酸痛。環視一下這個房間,幾乎沒什麼裝飾。潔淨的房間裏擺了幾張一摸一樣的床,空蕩蕩的房間了,隻有她一個人。
“有人在嗎?”,她小聲地問道,可是當聲音發出來後她自己卻嚇了一跳,這種糯糯的童音根本不是她的,她艱難地抬起自己的雙手,呃,這雙小小的,胖胖的手也不是她的。再摸摸臉,感覺皮膚好滑,又有點嬰兒肥,臉型也比之前小了很多,於是她用了最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掐了掐自己的臉“嘶~”好痛,證明這不是夢!事情大條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穿越?
噢,賣糕的!不是吧!怎麼會這麼扯!!一般不是死了之後才會穿越嗎?她這樣暈過去就穿了到底算什麼?曉月在心裏哀嚎不止。
如果這時房間裏有人的話,就會發現床上一個可愛的大概四、五歲的小女孩臉上的表情是如此豐富:迷茫、疑惑、震驚、黑線,最後又變成呆滯。(其實發呆是因為她在思考)
嘛~既然已經穿了,就隨遇而安吧,好歹自己也是一個大學生了,就算脫離了家庭,自己還是有能力生存的,或許還能找到什麼方法回家吧。曉月其實也算是一個樂觀的人,恩,確切地說應該是神經大條吧,可是當她想到這裏,也不禁悲傷起來。回家,談何容易,無數的穿越文證明,能夠回家的概率那是低得不能再低了,而且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這樣又該如何回去?
就在曉月思考著這些問題是,門開了,進來的是一個中年婦女,褐色微曲的頭發,淡藍色的眼睛,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個外國人。那個婦女看到曉月醒了,走到她床邊,對她微笑著問道:“醒了嗎?感覺怎麼樣?”看到來人的樣貌,又聽到問話,曉月徹底楞了,因為那個婦女很明顯是外國人,而且她說的是英語。
雖然曉月聽得懂,也會說英語,可是她怎麼會穿越到國外了?而且一般穿越到國外也應該是日本才對。因為日本是動漫王國啊!從曉月意識到自己穿越了,並看到的是現代的環境後,她就認為自己是穿到了動漫世界了,可是...
難道說她沒有穿越時間,隻是穿越空間?還是穿到奇怪陌生的世界裏去了?(其實是這丫頭想多了!)不過還好是自己熟悉的語言,還不算太糟,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獲取有關這個世界和這具身體的信息。
那位婦女看到曉月呆呆地樣子,有點擔心“沒事吧?聽的見我說話嗎?聽的懂嗎?”曉月終於回過神,點了點頭,問道:“你是誰?這裏是哪裏?”
那位婦女明顯鬆了一口氣“這裏是聖科恩孤兒院,我是這裏的工作人員,你可以叫我Anner。”Anner溫柔地摸了摸曉月的頭,看著她一臉茫然的樣子,問道:“你呢?知道自己叫什麼嗎?你是被警察暫時送到這裏的,聽說是有人在海邊沙灘發現你的。”
曉月搖了搖頭,終於了解了一些資料了,但是還不足以分析出她這個身體的身份。看著眼前的人眼中帶著憐憫,曉月肯定這個人應該是個好人,不會傷害自己。而自己是被“暫時”寄放在這裏的,也就是說有關她的信息,警察那裏和孤兒院這邊都不是很清楚,所以才無法將她送回家。
剛才Anner也說了自己是在沙灘被發現的,那麼她是被丟棄的,還走失的呢?還有聖科恩孤兒院又是在哪裏啊?曉月控製住想要撫額的動作,仍是保持呆滯的表情,再帶點怯懦的眼神,問道“這裏是美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