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玩?看來是真的不覺得痛了。放心之餘,楚亦宸掀了掀眼皮,半是安慰半是自嘲:“乖,別鬧,既然嫌棄我沒用,你不快點好起來怎麼保護我?”
大抵是被她的毒舌刺激多了有了免疫力,“保護我”幾個字說的沒有丁點心理負擔,心裏卻暗暗發狠。
痛恨自己的無能,卻又不得不接受自己的無能,這樣半瘋傻的頭腦,怎麼像男人一樣保護她?也難怪她總是以命逞強,難怪她笑他沒用!如果他不傻,如果他……
人低落至低穀的時候,自然而然便想為自己開脫,自然而然開始尋求解決方法。楚亦宸意識到,這樣不行,這樣下去不行的,已經到了必須解毒的時候了,這次回去,無論如何也要拿到皇宮裏的那味藥……
銀灰色的眸子稍顯黯沉,略淩亂的銀發垂在臉側,隨風揚起憂鬱的弧度,頹然而又堅毅。
非常的……勾人。
皇甫葉夢眼神灼亮,按捺不住酥癢的內心,撓了撓他的喉結湊過腦袋就要親。
楚亦宸眼疾手快地點住她的眉心,推她坐直:“正在上藥,不要胡鬧。”
說得義正言辭從容不迫,悄然暈紅的耳垂卻出賣了主人的窘迫。
嘖了一聲,皇甫葉夢臭不要臉地問:“上完藥就給親了?”
“咳。”楚亦宸以拳抵唇遮住上揚的嘴角,“坐好,別動。”
硬邦邦的命令口吻掩飾不住雀躍的小心思,皇甫葉夢翻了個白眼嗤笑:“嗬,悶騷,明明很想要。”
“噌”的一下,楚亦宸臉色紅的發黑,滿是被戳穿的羞窘,咬牙切齒地加重了力道。
皇甫葉夢頓時叫痛,齜牙咧嘴的演給他看。
楚亦宸連忙放輕了動作,又心疼又後悔,明知道她就是個愛玩的小色女還跟她較真,明知道她演戲卻又忍不住心疼,混賬玩意兒!
“我肉疼你心疼”的小把戲正玩得興起,募地唇上一燙,溫熱的不屬於自己的呼吸掃在臉側,璀璨的仿佛盛著星辰的銀眸直直地撞進她眼中,近在眉睫。
輕淺的吻一觸即離,他又是一本正經的樣子為她上藥,根本不等她做出反應,亦或是故意掐斷了她做出反應的時機,眉眼間盡是“好了滿足了你的小心思總可以乖乖上藥了吧”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無奈寵溺。
皇甫葉夢啞然失笑,舔了舔唇調侃道:“都會搞突然襲擊了啊,嘖嘖,男人啊還真是容易學壞。”
楚亦宸臉皮薄,不想和她繼續這個話題,卻忍不住腹誹:你這個逮著機會就教人壞的家夥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處理了兩人身上的傷,稍作休息,楚亦宸把衣服撕成條擰成繩。
在這一方石台上過夜不現實,地方太小兩個人都蜷縮的很憋屈,稍不注意就能滾下去喂魚;入夜山裏又冷,饑餓、傷病會加倍寒冷的侵襲,是以必須到開闊的地方休整。雖然沒日沒夜地跑了好幾天休息這一小段時間根本不夠,但天黑了攀崖隻會更麻煩,趁著時間還早,在天黑前爬上崖頂才是最好的選擇。
楚亦宸活動了兩下手臂,確認肩胛處的傷不會對攀爬造成影響,肅著臉說:“該走了,小心點手臂和腳下,站起來。”
皇甫葉夢看著他手裏的繩子笑得意味深長:“捆綁play?”
楚亦宸問號臉?看她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