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龍旭意識到一件事情,低頭一看,原本,大腿上可怖的那道傷口不見了,甚至連身上的衣褲也變了,好像是個宮女的服飾,而定睛一看胡英全,居然是個侍衛的服飾。這時,遠處剛好巡邏的一隊侍衛走過後,看見兩道明黃的身影一晃,便已經靠在他們藏身的假山上。
胡英全一雙眼睛賊兮兮的在龍旭身上看來看去,忽然,一隻手猛然給龍旭來個猴子偷桃,隨即,拚命憋著笑,龍旭大怒,都已經深陷鬼境,這家夥腦子裏在想什麼?!
胡英全看到龍旭憤怒的表情,嬉皮笑臉的用手比作刀,然後在胯下一劃拉,隨後賊兮兮的做了個抓的動作,然後聳聳肩膀,一攤手。
龍旭勃然大怒,甚至想不顧一切的先揍他一頓再說。
這時,假山另一麵傳來一道中年女人的聲音,裏麵居然有說不出的威嚴:“皇兒,你且先去薊州躲躲,為娘在這裏幫你活動,一旦有機會,這皇位定是咱們娘倆的!”
另外一個聲音響起有些稚嫩的聲音:“母後大人,洪敏智這老匹夫逼得實在太緊了!”
龍旭甚至聽見這個少年在假山猛擊一拳,然後“啊”的一聲,仿佛被凹凸粗糙的假山傷到一般。
那中年女子心疼的上前兩步,執起那隻手,輕輕的吹了吹,柔聲道:“疼不疼?佩兒?”隨即,那名女子輕輕歎了一口氣,輕輕道:“佩兒,做男人,尤其是成大事的男人,機遇、運氣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一個忍字。”
那名少年有些惱怒的說道:“忍到什麼時候?你沒看見鄭興國那小崽子都敢當麵嗬斥我?我可是大武帝國的皇子!皇位的第二繼承人…”
“皇子不是皇帝!第二繼承人,不是第一!”中年女子的聲音有些冷下來,“皇權爭奪,永遠沒有第一、第二!隻有皇帝、死亡!”
在少年的一陣默然中,中年女子柔聲道:“洪敏智之所以有如此大的能量,他手裏掌握著思前學堂…”
“一群酸儒有什麼好怕的!”
中年女子冷哼一聲:“有什麼好怕的?朝中幾乎所有重臣,都是這個學堂出來了。他有戶部尚書給他錢,他有刑部尚書剪除你的羽翼,他有禮部一群酸儒毀你名聲。”
“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
“他還有兵部尚書、鎮國將軍鄭秋生!”
一段時間,居然沒有任何聲音,不過龍旭和胡英全都知道,那兩個人沒有走。
過了好一會,那個少年的聲音非常沮喪的說:“那我怎麼辦?難道真的去當那個什麼藩王?”
那名中年女子再次溫柔安慰道:“當藩王也要看當哪裏的藩王!我叫你去薊州,是因為有一個人在薊州….”
女子話音未落,少年忽然好像想起什麼,有些急促道:“虎嘯天!”
“不是他還是誰呢?除了他,朝中還有哪個將軍不是鄭秋生的人?”
“可是,他也不是我們的人!”
“所以你要去薊州,讓他變成我們的人!”
“可是…”少年好像還想說出什麼,但是嘴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
熊熊八卦之火燃燒著一顆青春悸動的心,龍旭使出吃奶的勁才讓胡英全沒跳出去,雖然弄出些許聲響,但是好像並沒有打擾到外麵的人。
過了許久,一聲嬌喘,那名中年婦女有些迷醉的嬌聲道:“恩…我要你…去薊州…弄到…虎嘯天的軍…隊…然後…成為皇帝…成為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