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濃濃的離愁充斥在整個空間裏。
我想我會很想他的,因為他還沒走我就已經開始想他了。習慣了身邊有他的陪伴,突然之間他不在了,那還真的是一件很不習慣的事情,總是會覺得心少了什麼似的,空蕩蕩,不完整。
“語歆....”他從身後環住我的腰,擁著我,像是歎息一樣叫著我的名字。
“恩?”我輕應著。
“我想我舍不得你。”他輕聲說。
“恩。”我想我也是舍不得他的。
我轉過身,看著他,抬起了手腕上的水晶手鏈。
“你不是早就把我扣牢了嗎?”我淺笑,“我的心在你那,就算離的再遠也跑不了的。”
手塚國光的嘴角洋溢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的唇覆蓋上來,我閉上眼,感受著那唇舌相依。
“喂,風澗.....”門突然被打開,夜舞傾城不好意思的聲音響了起來,“抱歉,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你們繼續......”
我推開手塚國光,有些臉紅地看著臉上寫著‘我可以理解’的夜舞傾城。
“怎麼了?”我問。
“今晚大石他們一群人在河村家的壽司店裏舉辦了一個聚會,大石要我通知你和國光哥哥一下。”
“恩。”手塚國光淡淡地應了聲。
人生是很奇妙的一件事情,在過去的四年裏我和夜舞傾城成了朋友,而她高中時候和大石走到了一起。
其實大石還是挺有新好男人風範的,尤其是在夜舞傾城住院的那一陣子,他一有空就會去探望她,還噓寒問暖的,就算是瞎子也感受的出來大石對她的關懷和感情了
他們兩個交往,大石也算是守的雲開見月明。
“剛剛答應了爺爺和彩菜阿姨晚上留下來吃晚飯的。”我提醒手塚國光,如果現在要反悔的話,估計會被罵上幾句的。
“他們不會對你生氣的。”手塚國光擁著我說道。
是啊,他們是不會生氣的,尤其是彩菜阿姨,她隻會問我一些讓我很頭痛的問題,就像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就是先在那很興奮地嚷著‘我兒子原來不是性冷淡’,然後抓過我問我和手塚國光進展到什麼地步了,有沒有接吻.......我可以預料,呆會彩菜阿姨的問題足夠我頭痛很久了。
今天晚上的聚會,大家算是為我們送行的吧。
從國中到高中,在一起了這麼多年大家早就凝聚了深厚的感情,一到離別時刻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再加上大家都喝了點酒,到後來就變成絮叨了,亂七八糟不知道在說什麼了。
英二霸著我說他本來想和我一起念大學的,可是我卻跑到了美國那麼遠的地方,想蹭飯都找不到人了,然後又威脅我說放了假一定要回日本來看他,要是不回來他就再也不喜歡我。
不二依舊是笑眯眯的,但是那冰藍色的眼眸中出現了那濃濃的依依不舍。
可是人生就是這個樣子,不可能有永遠不散的筵席。
他的手心真的很溫暖,很讓人安心。
我們靜靜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語歆,明天不要去機場送我。”他對我說。
“恩。”我點頭。
他說他不喜歡讓我看到他離開的背影。那一次在他去德國做複健的時候他就是這麼對我說的,所以那次我沒有去機場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