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岸後找到地方休息的時候,阿勇倒還好,她已經渾身發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臉已經凍得青紫了起來,沒有足夠的巫力護體,其實她的體製遠不如這個土生土長的少年好。身邊用來生火的東西早就濕透了,勉強用剩餘的巫力轉化出一絲火星,看著阿勇燃起火堆,她鬆了一口起,感覺頭腦又開始昏沉了起來,聽到阿勇大聲的叫著自己,讓自己不要睡過去。但實在是太累了,還是休息一會吧,這孩子在說啥呢,聽不清楚了。最後的意識,隻是疲倦地陷入了溫暖中。
再醒來,發現渾身都痛,應該是血脈被凍傷後的後遺症,勉強運用巫力恢複體力,她稍微能活動了。發覺身上隻蓋著一塊獸皮,阿勇抱著自己,這個少年非常警惕,她略一動,就驚醒了他。他驚喜地道“持姐,你終於醒了,感覺怎樣?”“我沒事,我睡了多久?”“現在是第二天的晚上了。”這時候她發覺他們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這裏是一個很淺的山洞,但好在背風,火堆燃在洞口,讓他們周圍十分溫暖。見她打量四周,少年略有些猶豫地說“持姐,要我幫你穿衣服嗎?”
不是不知道自己光著身子,隻是顯然,自己昏迷中是他替自己除去了濕衣,這個時代又遠沒有後世的那些男女大防,自己也沒有必要讓他不自在。她說“我可以自己來,阿勇,我想喝點水。”趁少年去取水的時候,她快速把衣服穿上,動作一大,不由又感到身上一陣酸疼。“持姐,你再休息會吧,我去弄點吃的。”他把水遞給她,就去翻找帶的肉類麵餅之類的,然後放去火上烤著。趁他忙碌的時候,她才有時間慢慢把衣服整理好。忽然,發覺有些不對,下身一陣酸痛,是老朋友來了。
阿勇顯然沒有發覺她的不對,給她烤好的食物後,自己也狼吞虎咽了起來,看得出這一天一夜為了照顧她,這孩子都沒有好好吃飯。
自從修煉後,生理期也漸漸地延長了,經常是幾個月才會有一次,她猜想這種變化應該是正常的,對於經常要東奔西跑的她來說,其實也方便了不少。隻是沒有想到這種時候會……
對著身邊的少年,感覺有些尷尬。“阿勇,我的背包呢?”
“噢,持姐,裏麵的東西都濕了,我替你曬幹了放在這裏。”把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拿給她,她翻了一下,找到了自己做的兩個小小的帶子。唉,自己以前慣用的的蘇菲,護舒寶,嬌爽啊。這裏的女子據她觀察,用的就是和自己現在做的差不多的東西,裏麵塞些幹草之類的就罷,也不怎麼換洗,她還是要講究點衛生的。“阿勇,你把那邊燒的木灰抓一點給我。”他有點莫名其妙,抓了一把過來給她。“持姐,你受傷了?”在少年看來,草木灰估計就是治療傷口用的。常年在野外的生活,讓他的嗅覺十分敏感,他肯定是聞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她隻能厚著臉皮說“恩,阿勇,我那個來了,你先出去一會。”“那個?”在她眼神示意下,少年畢竟和母親生活過一段時間,愣了一會,也就明白了,臉上紅了一下,快步走出了山洞。
她把木灰灌到自己做的小帶子中,這裏的骨針麻線都很粗糙,做出來的東西針腳也讓人鬱悶地大。好在她選用自己原先衣服上的布料還比較柔軟有韌性,帶上之後還算舒適。整理好之後,再喚他進來,少年明顯有些不自在,默默地收拾了東西,就去外麵打水,放罐子裏燒好了。然後倒在隨身攜帶的碗裏對她說“持姐,你喝點熱水吧,我放了點蜂蜜,以前我娘也喜歡喝的。”說完也不敢看她的反映,就去睡了,隻剩下她捧著這溫暖散發著甜香味的水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