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混沌不清(2 / 3)

這邊才剛放下心,一陣暈眩感便猛然襲擊,模糊的影像就在暈眩感中消失了!戀兒知道那是因為自己太虛弱,無法長時間集中精神的緣故。

放下手中的明鑒,戀兒睜開了雙眼,思考起來。她不知道究竟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連哥哥身上會多出那麼多奇怪的東西呢?不僅長出了翅膀和尖角,還像魚一樣有鱗片呢,更有一個功能不明的東西呢?那是什麼?是跟角和翅膀一起長出來的嗎?

(其實,那是男生的性器官,隻是,戀兒從小父母雙亡,叔叔將她一手帶大,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教小女孩性知識呢?後來叔叔死了,戀兒的身邊就是亞連了!但是亞連也是個孩子,男女之別都還搞不大清楚哩!因此,此時的戀兒隻好將這些“不合理”都歸咎於亞連身上曾經生了某種奇怪的事。)

戀兒隱約察覺亞連四周圍繞著一種奇怪的氛圍,像禁錮也像保護。但不等她仔細回想,急切的三個大人就打斷了她的思考。

“戀……戀兒,亞連怎麼樣?”蓮兒追問。

戀兒看著蓮兒,不知道要不要將那奇怪的影像說出來。她……害怕責備。轉眼看看其他兩個大人,戀兒心中已有決定,隻聽她簡短地說:

“連哥哥在一個奇怪的地方,但是……還活著。”

她決定不將那奇怪的現象說出來,連自己都看不出來的狀況,他們用聽的又怎麼會相信?!搞不好說了反而讓他們胡思亂想。幸好亞連還活著是她確定的感覺,因此她決定隻告訴他們這些。

“奇怪的地方?那是什麼地方?”蓮兒又問。

戀兒無奈地搖搖頭,語帶保留地道:

“戀兒不知道,很像在水裏,又很像不是!”

蓮兒本想繼續追問,但洛寧卻閃著深思的眸光開口阻止:

“好了!蓮兒!她都不知道了,還有什麼好問的。別擔心!起碼,亞連還活得好好的啊!”

他看得出來戀兒這孩子似乎在隱瞞些什麼,但他選擇不追問。蓮兒雖然沒有察覺異樣,但還是同意丈夫的意見。的確,戀兒隻是個六歲大的孩子,什麼都不懂,能夠看出亞連還活著就已經很好了,她實在不能也不該追問太多。於是她略一思量,也決定不追問了。

“我看,今天亞連是不會出來了!我們就先回去吧!”海因下結論。

蓮兒呆了一呆,看著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遲疑地點頭答應。

※※※

從這日起,每天都到風眼來探看成了海因和洛寧夫婦倆的例行公事。而戀兒呢?那一天,她沒有回去,她等到了天明。之後,戀兒一天中的大半時間全都留在風眼,對著尖山講話。海因三人每天到風眼時都會現戀兒小小的身影。

戀兒曾經試著進入風眼,但是不論她如何努力,一接近到兩公裏內便好像有一堵高牆穩穩地擋在麵前,怎都跨不過去。但是,她跨不過去,卻也沒有如過去接近的人一樣受傷。戀兒不知道傳說,隻道這風眼太過神秘,竟不能讓人接近。幾次嚐試無效,戀兒也隻得在外候著。海因等人當然也是不解,不知道為什麼眾人無法*近三公裏內的風眼,戀兒一個小女孩卻可以接近到兩公裏內。但這種情況下,沒有人願意深思。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三年多。若不是戀兒可以看到亞連還好好的活著,加上一個不之客時常出來提醒他們,幾乎所有人都快相信,亞連已經死了!究竟,亞連在風眼中生了什麼事?為何待了四年?

※※※

神秘的洞窟裏,銀白色的柔光緩緩灑落,映照得一泓寧靜的藍綠色池水散出瑩瑩璃光。水麵以下,銀光穿越藍綠色的波光,投射出一道道柔幻的美麗光柱。一具形象奇特的軀體,靜靜飄蕩其中,其悠閑姿態彷若沉浸於光柱的愛撫中。寧靜緩緩回蕩著,直到平靜的池水蕩起了璀璨的波紋,波紋的中心正是那具沉睡的軀體。原來這具軀體正輕輕抖動。

他醒了!在一段不算短的昏迷之後,亞連終於“醒”了。身體的痛苦已經不像記憶中那麼尖銳,但全身筋骨、經脈全都熱得痛證明了他曾經經曆的折磨。睜開雙眼,滿眼的藍綠色,讓他有一陣錯亂。這是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