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道士(1 / 1)

那道士打扮之人見老道臨門,嚇得臉色煞白,顫抖不止,瞧向端在在側的雲蒙東哥。雲蒙東哥曉得來人厲害,不敢托大肆意樹敵,但心裏念道此刻若是因來人一句話便把手下人送上,以後還如何於江湖立足,故而起身走到道士那老道跟前恭敬道“素聞中土道教教派林立,有天台派,重陽派,天師派等等,不知前輩是那一派的高人。”那老道抬眼一瞥東哥道“你收留了我龍虎山的棄徒孫石虎,還不知道我們是龍虎天師派的嗎。”東哥聞言立時笑道“原來是天師派的朋友,這便是自己人了,不必傷了和氣,兩年前我入中原時曾與道門統帥李青衣比武論道,既然是道門的朋友那便是我的朋友,不若先在邊上坐下歇歇再談其他。”那扶著老道的道童接過老道的話聲音低沉道“李青衣雖是當今道門統帥,負責我道門各派共處,卻也管不了我天師派家務事,我龍虎道統可不敢與外族論交,你還是速速將人交出來,我與師傅領了人便走,也不會在此地惹事。”拓跋玉玲聽聞那道童出言不遜,不悅嬌斥道“你這小道士好不禮貌,我東哥隻是尊你龍虎山與舊人淵源頗深,故而尊稱一聲前輩,你可莫要欺人太甚,要我等交人這是萬萬不可能的。”卻聽得那老道一聲冷笑道“看來我龍虎道門是久不在江湖上行走,幾個幾個剛入世幾天的小娃娃也敢在這大放闕詞,真當我道門離火隻能煉丹製藥不成。”言未落,竟是一道火蛇從那老道指間直衝東哥麵門而去。東哥卻是在老道抬手之時便感有佯,早早便聚氣於手,眼見火蛇逼近便以戮神散手,反手擊散了眼前火蛇。冰漩氣勁在手掌間徘徊不散亦不感到半分灼熱。看到老道這一手眾人皆是駭然,無中生有,這絕非凡間武學所能觸及,唯有傳說之中的道術方才有此威能。天師道源於東漢,早聞昔年開山鼻祖張道陵於龍虎山煉丹,丹成而龍虎現,而後其所建天師派更是在此地生根發芽,若說道門之中威望最高定是這龍虎天師一係。蘇胤亦是第一次看到這般神異的本事,隻覺神異亦未想其他,接著鼻尖聳動隻感一股異味入鼻,當下心中了然,抿嘴一笑,也不說破。,隻是心道這老道若是賣藝耍把式,定能財源滾滾。東哥接下了那一道火苗亦心頭微感異樣,畢竟自身所學這冰漩氣勁本就克製這些陽剛之物,再下心頭疑惑,老道士能無中生有這本事卻是厲害非凡,隻是這威力似乎不甚不還不如一刀一劍的劈砍。那孫石虎見老道露出這一手卻是當時就嚇的跪在地上高呼“求師傅原諒弟子不孝,望再給弟子機會改過自新。”唯有拓拔玉玲想來是見著覺得神奇再加之本身藝高,也無顧及的走到那老道跟前抬手便向著那老道寬大的袖口抓去。那道童反應更是快速,收手將老道拉到了身子的另一邊,讓拓跋玉玲撲了個空。雖不知這眼前這外族女子意欲何為,但若是放任對方作為亦是於老道大大的不恭敬。拓跋玉玲一擊不得先是一驚,接著也不惱怒,反是抽了抽鼻子,笑道“磷火便是磷火,何必說的這麼玄乎,方才離得遠,還不敢確定,離得近了才敢定論,這裏這麼大的磷石燃燒味道,你可真當眾人都是不識得這磷石不成,你龍虎山便是煉丹出的打出的名號,弄到點磷石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老道你說是不是。”那老道眼見手法戳破也不惱怒,隻是嗬嗬的笑道“本道本就是煉丹出身,用點磷石又有什麼幹係,倒是你這女娃鬼精的緊,這麼機靈怕是要找不到婆家了。”拓跋玉玲呲一口,道“要你這為老不尊的老道管。”言畢悄悄瞥一眼身後東哥,長舒一口氣正色道“你要我們交出孫石虎那是萬萬不可能,還是速速回你的龍虎山繼續煉丹修道去吧。”“修道在於修心,一切行跡皆不澀於物,若是因為環境有了變化而影響了心境,那所修所學便盡皆如雲霧,全無用處。道生一,一生萬物,萬物皆可為道,我又何必非要回龍虎山才能修道呢,在這裏我一樣可以悟道。”老道士朗聲說完,惹得身邊道童都不由輕笑出聲,被一臉正色老道肘擊一下後似是意識到不妥低聲應和道“正是如此,既然施主不願交還棄徒孫石虎於我龍虎山,可望留我師徒二人在此留宿。”那拓跋玉玲麵色鐵青,心頭卻有了計較“這兩人原先就不是想要要回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孫石虎,隻是找個借口留下罷了,至於來意多半便是與自己一行相同是為了那個東西,也罷,既然已經收留了那鼠輩一行,再來兩個道士亦無不可。”心裏雖然打下了主意,但是拓跋玉玲也曉得可不能在眼前落了氣勢於是衝著那二個道士道“既然兩位龍虎山的朋友要再此留宿,我等自然是萬分歡迎,隻是近日蘇府來客頗多,早已沒有了客房,還煩請兩位哪來回哪去的好。”那老道捋著花白的胡子笑道“無妨,無妨,我們師徒二人與這位小兄弟住一間便可。”說吧揚手一指蘇胤。蘇胤愣神,卻隻見身邊李乾拉著自己衣袖俯身於耳畔耳語一陣,便隻得衝那兩位道士拱手表示歡迎。拓拔玉玲見此氣的杏目圓瞪,說不出話來,灼灼的看了蘇胤好半響方才恨恨道“那便委屈兩位道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