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到手了?”我見狀迅速爬近前,指著那東西問道,隨後,攻城和紫涵也跟了過來。
阿木一點頭道:“拿東西耽誤了不少時間,現在機關已經啟動了,必須盡快抵達出口的地方,不然想出去就困難了。”
攻城急道:“我的哥哥唉!這情形都火燒屁股了,不用你說咱也清楚啊,關鍵是這樹都倒了,上是上不去的,難道要咱從這裏刨地道出去嗎!”
阿木說:“在這樣的地方,出口隻可能開在岩壁上,你們看到岩壁上那些洞口沒有?出口就是它們其中的一個,如果地下遺址被推崇得十分神聖的話,那麼這裏肯定不是完全封閉的,應該會有一條專用的通道,直接與外界連通。”
“會不會是工匠們開鑿的逃生密道?”我一聽專用通道,忍不住想到了這個,畢竟在這種浩大而又隱秘的工程之中,逃生密道存在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
不過接下來阿木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他眉頭一皺道:“不會!這種專用密道,隻供某些特定的人使用,而它存在的基礎是這裏被作為一個神聖的場所所存在!”
紫涵猜測道:“你的意思是統治者嗎?這條密道是專供統治者使用的,作為一種供統治者祭祀活動所必須存在的密道?”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龍喉!”阿木認真地道:“你們仔細看岩壁上那些孔洞就會發現,它們的排布不是好無規律的,而是同樣遵循著斐波那契螺旋。”
原來阿木原先繪製的圖形,正是為了當下所需,用以測算斐波那契螺旋的某些必要位置。按照阿木的推斷,火山口四周的岩壁上,所有的洞口排布都遵循斐波那契螺旋,且和青銅螺旋樹的螺旋方向相反。而出口的位置,也和數字“21”緊密相關,因為先前的入口就是以“21”為密匙,不過比較直觀,而出口應該也隱藏在這個“21”裏。
“所以你認為……?”我驚愕地追問道。
“如果這樣的話,隻有這種可能了:出口就在第21條斐波那契螺旋線和子午線的交點處!”阿木一字一句清楚地道,顯得很有力度,似乎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
受他這一感染,我信心也陡然增加了,但當我按著阿木的指引尋得那所謂的出口處時,頓時氣就瀉了大半。僅憑目測,就足以判斷那出口距離我們百米有餘,眼下除非讓我們都變身飛鳥,否則要去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這麼遠怎麼過去?把我們全身的毛揪下來搓繩子也不夠長啊!”攻城聽了阿木指示的方向後,很快發表了和我相同的意見。
“我想距離應該不是問題,就眼下的情況看,到達那裏問題還是不大的!”阿木很肯定地道。
問題不大?我很是吃驚,心道你是想讓哥幾個學你一樣用繩子蕩過去嗎?拜托別把咱跟人猿泰山相提並論好不好。我不知道阿木的這種肯定來自哪裏,但眼下我卻希望他說的是事實。
“這棵青銅螺旋樹帶有自毀裝置,雙魚托盤的機關被啟動後,青銅樹底部就會被腐蝕酸熔毀,到時候整棵青銅樹都會向一方倒塌,從現在的倒向和我計算得出的高度來看,我們正倒向岩壁抵達的位置,和出口差得不會太遠!”
阿木的話讓我恍然大悟,借著四周的光度,我簡單估摸了下距離,不知道是阿木的主觀引導起了作用還是怎麼的,我越看越覺得螺旋樹倒下有接近目的地的趨勢。看來我不小心啟動了機關,反而因禍得福,壞事變好事。
與此同時我又是一驚,就這樣的距離,硬生生地撞上岩壁著實不是件輕鬆的事情,要想保持不被震下來還真需要相當的身手。
“現在還有時間,找現成的東西把自己固定好,能不能出去,拚的就是這一下了!”阿木一邊說,一邊將腰上剩餘的繩索都抽出來分發給我們。
我們迅速用繩索將自己各自固定好,意識到自己到了相對安全的時候,我才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又對阿木問道:“你所說的這些,是不是都是龍骨書簡上記載的?這種青銅螺旋樹到底是什麼來曆?”
阿木並沒有正麵回答我,隻回道這種青銅螺旋樹的意義並不在於樹本身,而在於它所代表的數字含義,在這裏出現,很可能是代表一種度量單位。古人在建造這個遺址的時候,對於尺寸有著精準的把握,隻要出現稍許的誤差,後果都是不堪設想的。比如如果這裏的度量有誤差的話,出口很可能就不會出現在阿木出計算的那個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