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7是難道是種暗示,提醒我們要小心孔明燈?這算個什麼事兒!我有些不敢相信,以孔明燈的品性和對天叔的忠誠度,我們何需小心?我暗自尋思紫涵是不是有些杞人憂天的同時,也意識到了一點,其實我也並不是十分的了解孔明燈這個人,我僅僅知道他是個人,一個智商高於常人的正常人,一個正常人,同樣會為了利益作出背叛和取舍。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我們的這一次行動都是孔明燈牽的頭,他的底子要是不幹淨的話,我們的處境可想而知。
攻城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老觀這廝立場不堅定,當了叛徒了?這回四眼鬼可屈了,收了這麼一位好徒弟!”
紫涵道:“無論這是不是真的,我們的防範是必須要到位的,就像天叔破壞掉那些浮雕一樣,他也是為了防範旁人窺得天機,也許他在那個時候就已經預感到以後他的隊伍會不幹淨,所以才做得這麼絕。現在你們知道了,先前八卦宮中是我和阿木合演的一出戲。阿木對孔明燈有防範,不會有太大問題,而且他研究過天叔的龍骨天書,對這裏的了解程度遠遠高於我們,所以他有機會和我們回合,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繼續我們的任務。”
我心裏不是很好受,抓在手上的那張字條,被我攥得皺巴巴的,我小心地將其鋪平,望著上麵的字,想象著任何一種可能性,究竟是什麼人要以這種方式來給予我們暗示。
而等我再次看到那些字時,一股更濃烈的異樣又湧了上來,我大吃一驚,趕忙伸手奪過紫涵手中的紙條,仔細地比對了起來。等我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後,幾乎就要癱倒,一種難以克服的窒息感頓時壓迫了過來。兩張字條上的筆跡一模一樣,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讓我感到窒息的是,它們呈現出的絕無可能的情形:紙條上的字,居然是我的筆跡!
我的心一堵,煞那間似乎有一股電流順著腳底就竄了上來,令我止不住打了個寒顫。我自然疑心這一瞬間的感覺僅僅是錯覺,不放心地又仔細辨別了一番,同時快速地手寫了幾個“雙魚,小心7”的字樣作為比對。
紫涵和攻城很快發現了端倪,比對之後都抬起頭望著我,滿臉盡是驚愕。我們都很清楚,筆跡雖然可以模仿,但對於我們這種成天和字碼打交道的人來說,想騙過我們的雙眼是不容易的。再者,就算有人要通過傳遞紙條來警示我們,為什麼要刻意模仿我的筆跡?這麼做又有什麼必要性呢?
“你……?”
我慌忙攤手道:“不是我,不可能是我,我壓根就不知道,我沒必要和你們玩這個遊戲是不是!”
攻城奇道:“我擦,你小子還有替身?難不成被掉包了,你該不會是個盜版?”
“別瞎扯,本人絕對原裝正版,如假包換!”我急道:“我要是假的,怎麼能根據天叔的數字提示解碼,一定是有些人居心不良想混淆視聽。”
紫涵此刻也表情凝重,她仔細望了我一會兒,好像知道我並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這才淡淡地道:“筆跡是不容易蒙騙不了我們的,要想做到這點,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字跡真的是出自你之手!”
“出自我之手,這怎麼可能!我印象中絕對沒有寫過這東西,從來沒有,想盜用都不可能!”
“所以我說,隻有一種可能,有個影子錫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他的所有特質和你一模一樣,可以說,他是你的複製品。”紫涵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冰冷,我止不住感到一股寒意直鑽入心腑,幾乎要冰凍我的心。
雖然我感到這樣的說法實在過於戲謔,但紫涵的下一句話即讓我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她顯然知道我不會相信這種幾近荒謬的論斷,於是進一步強調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你必須要認識到,這是唯一的可能性!”
我道:“可是這沒法成立啊,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複製品,他具備和我一樣的素質和能力,甚至連筆跡特征都一模一樣。放到某個事情上,這種說法似乎成立,但就這個論斷本身來說,是有很大問題的,紫涵你總不至於相信這麼科幻的事情吧!”
紫涵輕笑了一聲,頗有深意,看著她異樣的目光,我隱約覺得有某種隱情藏匿在她內心深處,此刻正欲綻放爆發。這種感覺很快便愈加強烈,我也愈加地不安起來。
紫涵道:“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天叔研究的五行碼,分別是教授給包括我們五個在內的十個人掌握的,而我們這個被合稱為玉龍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