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鍾前,另一處樓梯口中,鄭大白蹲坐在隱蔽處,望著葉將一次又一次的盔甲人丟出,忽然對著一顆乒乓球大的大黃豆小聲道:“喂,老葉好像是把那穿盔甲的當成我了,我現在還不出去嗎?”
鄭大白說著,頓了頓,忽的,“噗噗噗噗噗噗!”他手上的那顆大黃豆居然冒出了手腳、眼睛、嘴巴、和頭頂部位的兩片小豆芽葉。看這造型,小手小腳,兩片葉兒也是嫩嫩的,瞅著本該就是一隻大萌物,可惜的是,這大黃豆卻長了雙死魚眼,跟在鄙視誰似的。
且不說造型,就聽這黃豆人淡道:“他怎麼會誤會成你?你泄露什麼了?”
鄭大白用藏在另一個樓梯口的大黃豆的視線共享瞟了眼大叔頭上的名字,道:“我在剛才離開時跟他提過這大叔,重點這大叔的打扮,我根本沒想到他是戰爭之魂,還以為他是聽到消息過來的戰爭之主,更沒想到的是,他還是老葉的戰爭之魂。”
“所以說,他那個時候應該就知道你的身份,你又這個時候出來,所以難以難免會聯想成你。有意思!”黃豆人說著狡黠的笑了笑。
“有意思?有意思個毛線啊?要是他知道我躲在這裏還不得胖揍我一頓。”鄭大白白眼道。
就聽黃豆人接著道:“你別著急嘛,這不正好是個機會?一個檢測能不能成為盟友的好機會!而且,他把盔甲人誤認為你,你就不好奇嗎?你這朋友在他心裏的分量有多重。”
鄭大白一頓,一下沉默了。
隨後,七八分鍾後,他又急道:“這回可以了吧!他連附身合體都沒用,明顯沒想殺我,不不不,是以為是我的盔甲人。”
可是,黃豆人卻隻是道:“還不可以。”
“為什麼?”鄭大白皺著眉頭。
黃豆人回過眼看向鄭大白,忽然歎了口氣,道:“少年,人心是複雜的,這是我臨死之時所最感觸的一點,在我身上你還吸取不到教訓嗎?”
鄭大白一頓,像想到什麼一下又沉默了。
就這樣又過了幾分鍾,直到事情演變到葉將不可控的地步,鄭大白這才終於能上了。
所以這忽然出現的九尊大泥人,正是鄭大白用黃勇身後的那些泥沙弄成的,仔細一看,甚至能發現,泥人的身體和鄭大白手裏的指揮旗還連接著線狀的靈光。
因為有泥人擋著,盔甲人背上的劍刃根本沒法穿透,連紮多下,還是沒太大的效果,隨後他很快將眼神狠狠的落向鄭大白,瘋狗似的怒道:“你!你也要阻撓我!我要殺了你!殺了你!!!”說著目標一下轉向了鄭大白。
鄭大白一愣,心裏頓時那個草泥馬在狂奔,什麼仇什麼怨啊,他才上場,話都沒說,這貨居然就要殺他了。於是他把指揮旗一拉,準備把拉幾個泥人過來擋擋,可是這一拉,他才驚愕發現,他用指揮旗快速合成這九個泥人時,之間間距太小,基本都黏在一起了。再者,自己身邊也沒有泥沙什麼的可供再製作。
所以,眼見盔甲人跟個大刺蝟似的衝了過來,鄭大白頓時慫了,臉色一青,倆腿兒抖了抖,還沒跑就被自己絆倒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叨叨道:“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說著他還害怕的閉上了眼。
一秒!甚至一秒都沒有,鄭大白閉眼後忽然有陣風掃過麵龐,幾乎是同時,頃刻間“當”的一聲脆響在耳畔震起。
鄭大白沒發現身體有異樣,於是緩緩睜開眼睛,就見有個黑影擋在他麵前,硬是擋住了盔甲人。定眼細看,這個黑影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同桌兼朋友葉將。就見葉將手裏拿著兩把黑劍,橫著一擋,就這樣死死卡住了盔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