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陪你。”
無比糾結中就聽到他這麼說,阮亦如抬起頭和他對視,他說‘我’不是‘朕’?
她是不是聽錯了?
“你沒聽錯。”靜靜的安殿,戚燁軒低沉有力的聲音顯得無比清晰。
半臥在他懷裏的人心跳不止,這算是……表白?
回想起昨天晚上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刻,她不是聽到他對喻琳兒說的話了嗎?興許就是戚燁軒那句話,將本來就陷入昏迷的她再次震暈……
分明的記得他說到了……愛!
她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當中又覺得這是一件……早就該發生的事,仿佛所有都是有了先兆,做足準備,到了這個時候,就順應天命一般,理所應當的發生了。
所以雖然覺得有那麼一點不可思議,可卻能夠坦然的接受,為什麼不呢?
像是在腦中把什麼過濾,然後沉澱,接著阮亦如對戚燁軒淡淡一笑,平靜又安心的對他道,“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那就夠了。
那根隱形的線,從今日開始徹底將兩人捆綁在一起。
昨夜發生的事,太過瘋狂駭人。
喻昭儀竟然教唆玉美人放火燒西冷宮加害皇後,可惜天有眼,作惡之人終食惡果。
你說玉美人怎麼就那麼傻呢?明明都懷上了龍種,還要去幹那等蠢事,最後想害的人好好的活著,她自己卻先死了,一屍兩命。
至於那喻琳兒,相較起來,雖然這次怎麼看皇後都是受害者,可在宮裏呆久了,似乎同情喻琳兒的人要多一些,如何她都是失敗的那個人,永永遠遠的輸家。
從未贏過,並且再沒有任何機會翻身了。
這是阮皇後第二次入住赤霄殿。
誰說的,有一就有二?禁忌一旦遭到打破,再有人重蹈覆轍時,也就不如第一次那般受人排斥。
何況,不都是一個人嗎?
現今除了皇後,下頭唯一的,也是才將封為昭儀的張淑敏早就無心再與誰爭寵,大起大落,讓她明白最簡單的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