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簫聲,阮亦如便望見一個隨意坐在白玉雕欄之上的男子。
他一身黑色便服不是禁衛軍,更不像哪宮的公公~側身坐著,讓阮亦如隻看得到他的側麵,隻憑那一張對著她的側臉,已經足夠讓人驚歎!
妖……這是他給她的第一感覺,還從未見過長得如此妖嬈的男人,但他的妖又不同於女人的妖豔,而是那種孤獨的冰冷,精雕玉啄,沒有多餘的修飾,幹淨得媲美百合,冰冷妖嬈的百合。
保持著幾米的距離,阮亦如就這樣大大方方的把人看了個遍,他是做什麼的呢?深夜為什麼會在這裏?心中無限遐想。
倒是這冰美男先開了口,“夜深了,皇後娘娘還不安寢嗎?”
得他一句提醒,阮亦如才回神,全身肅然,人前她是皇後娘娘……
興許是剛才太過放鬆,一時難以從軟弱的情緒中轉變出來,她顯得很倉促,眼角的淚跡都未幹,卻讓人認出了自己是皇後娘娘,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亂晃,一臉委屈樣別人見了準以為是和暴君有什麼不快了吧……
不知道怎麼辦好~隻得背過身去,走也不是,站著也不是……
“我知道你是誰,不必慌張。”
“誒?”阮亦如暮然抬頭轉身,他說知道她是誰,是什麼意思呢?
炎從雕欄輕盈而下,行至她麵前,冷冰冰的麵容讓人陡然慌張,阮亦如退了兩步警覺問,“你是誰?”
“炎,戚燁軒的私人軍隊首領。”他聲音很低,很輕,但足以讓人聽清。
戚燁軒私人軍隊的……首領?
阮亦如再次看他,發現此人腰間佩戴了一把狹長的劍,就是禁衛軍也沒資格帶自己的武器在宮中出入,而且很明顯他對她的身份一清二楚……
雖然她不認識這個人,不過心已經放下了一半……
舒了口氣,整個人又鬆懈了,“戚燁軒~嗬嗬~原來除了我以外還有人敢這麼叫他。”既然對方知道她是誰,那就沒演戲的必要了,走到玉砌雕欄處,人懶散的把雙手往上一搭,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