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誌,關凜選擇了朝廷,忠心報國,為保江山社稷,卻被扣上叛國的罪名。
洛老堡主選擇的是淡泊名利,雖然日子清苦沒有京官那樣大的排場,可卻贏得了百姓們的心。
並不能說關大將軍的選擇不好,而是命也,運也。
“爹,孩兒已經決定,從今往後會放下對承妗的一片情誼,專心打理洛家堡,還要學習更多的醫術,去治病救人。隻是,孩兒還有一事,想要求爹爹答應!” 洛鈞衡說著,朝洛老堡主深深叩頭。
隻要洛鈞衡能想明白,洛老堡主就不會責怪他。
於是,他反問道:“何時?”
關承妗身上的寒毒,在蘇城的時候,趁著她昏迷之際,他已經暗中把脈。
雖然韓令用銀針暫且壓製住了她體內的寒毒,但並不能完全根治。若是不及時加以治療,她的性命攸關,估摸隻有半年的時間了。
可若是用洛家堡的寒玉床,想要盡數去除體內寒毒,勢必將會事半功倍。
隻是,洛家有祖訓,用此床者,隻能是洛家族人。
思及至此,洛鈞衡先前想要不顧一切地娶了關承妗,這樣她就成為了洛家的人,有寒玉床相助,體內的寒毒自然可以盡數消除。
隻是,現在洛鈞衡知道這個法子無望。
昨夜,他整晚未睡,絞盡腦汁地想出了一個法子,隻是不知道洛老堡主能不能答應。
洛鈞衡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道:“孩兒懇請爹能收承妗作義女,這樣承妗就是孩兒的妹妹。關伯父關伯母早已不在人世,她無父無母,想必爹也覺得可憐,如果她能成為孩兒的妹妹,從今以後,她就是我們洛家的人。至於......”
“至於她體內的寒毒,自然也就可以解開了?” 洛老堡主似笑非笑地望著洛鈞衡。
他麵上的神色,實在令人難以捉摸,連洛鈞衡也猜不住他究竟是讚同還是拒絕。
隻好緊緊地盯著洛老堡主,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正是如此,還是爹您懂我。您......認為如何呢?”
一隻白色的信鴿落在窗邊,咕咕覓食的聲音引起季明衍的注意。
紅色的右腳上綁著一個細小的信筒,有獨特的龍涎香味,並且還有皇家的標誌,一看便知是皇宮的。
季明衍將信鴿抓了過來,拆下它腳上綁著的信筒,迅速將紙條抽出來看。
短小的宣紙上隻有四個字:帝令速歸。
季明衍的眼中劃過一絲不耐,心道:季軒開始不耐煩了,終於忍不住想要開始動手了。
一場巨大的陰謀就要被拆穿,到時候鹿死誰手,也未曾可知。
關承妗同洛夫人說完話,走進來看季明衍的神色不對,於是便問道:“子澄,怎麼了?”
於是,季明衍將那信遞給她看。
看過之後,關承妗臉色凝重地問道:“皇宮出了那麼多的事情,以他多疑的性子,懷疑你肯定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