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藍雨微微一愣,仔細的看了那賊一眼,卻見那家夥此時正直愣愣的看著她,一隻眼上還帶著淤青。看起來確是相當的搞笑,就像一個小醜,夙沙藍雨心裏覺著。
“你這小賊,不是武者麼?”夙沙藍雨看著林晚淺笑道。
“喂喂,大小姐問你話呢,你這家夥是不是沒挨上本護衛的拳頭心裏不痛快怎地?”楊護衛推了推那傻愣愣的“賊”。
“嗯--啊,什麼?”林晚慌忙從驚豔中清醒過來。“哦--我不是武者,確切的說,我沒有練過武。”
“你不是武者,居然敢到我夙沙家來行竊,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夙沙藍雨看著這笨笨的小賊,心裏不知怎麼就有點想笑。
“回大小姐的話,我本是尋常人,藍月小姐見我長的風流不羈,秀色可餐,於是就把我給帶了進來,說是以後要我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現在,我是她的人了。”林晚烏黑的眼圈微微一動,眼皮子跳了跳,直覺上自己這話說出來要出事。
“哼,油嘴滑舌,藍月才十六歲,怎麼可能是你說的那樣,我這個做姐姐的,還不比你更清楚她的品行?。”夙沙藍雨俏臉一冷,嗬斥道。
林晚摸了摸鼻子,怎麼這大小姐也和她妹妹一樣,變臉就像變天一樣。心道:“開個玩笑而已,何必當真呢?”
“楊護衛,辛苦你了,你先回去歇息,此人留給我來收拾。”夙沙藍雨轉過螓首看了楊護衛一眼。
楊護衛眼珠子轉了轉,道:“今晚不用守夜了麼?”
“你先去休息吧,今晚--我來守夜。”夙沙藍雨看了那黑青著眼圈的家夥一眼道。
楊護衛慌忙道:“哪有主子守夜,家奴睡覺的道理,此事不可。”
“楊護衛,你去休息吧,今夜我睡不著而已,就當替你頂了班了,再者說,我六品靈者的修為,什麼毛賊能逃過我的靈覺?”夙沙藍雨說道,心道:“有這種盡心的家仆,雖然爹爹不知所蹤,夙沙家風雨飄搖,而我接下來做的,也該值得了吧。”
“那麼,好吧,大小姐還請多多注意身體才是。”楊護衛躬身道,隨即轉身,出了門去。
林晚今天晚上很累,身體累,心裏更累,這二小姐怎麼就說把我給仍了就仍了呢,我才剛攀上夙沙家這棵大樹,武功還沒學到手,人就被暴打了兩次了,還被當作了小毛賊,不過,老子真的長的獐頭鼠目麼?
見楊護衛遠去了,夙沙藍雨看了林晚一眼,見這家夥臉上一臉的憋屈神色,不由道:“你叫什麼名字,怎麼了,是不是被抓到了心裏不痛快?“她打心眼兒就不信此人的話語。
“我大名林晚,小名林不晚,我不是來做賊的,我真是被二小姐帶進來的,二小姐人呢?”說完,向著屋裏四處看了一眼,卻見一位老者正站在房內,不聲不響的,像個死人一般。
“咦,人呢?不是說來看看你姐姐麼,怎麼一會兒功夫人就不在了,莫非老子真給這二小姐給耍了”林晚心中想到,“想想也對,這個二小姐對我的映象本來就不好,上門來就是為了打流氓的,現在把我騙到這裏來,還真是想坑死我啊!”
“你既然做了賊就要有做賊的覺悟,早晚都會被抓到的,何況你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也不知道你哪裏來的勇氣來我夙沙家來行竊的。”夙沙藍雨說到這裏,心裏猛然一驚:“莫非這個家夥是其他勢力派來我夙沙家的探子?現在外麵傳聞天行門被人偷襲,而唯有李家的人才知道真相,李家想要與我夙沙家和親,在我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複之前,他們應該不會泄漏出什麼風聲,而這個勢力用一個凡人來我家打探我爹爹的消息,這種詭異的法子,還真是破綻難尋,又或者,這個家夥根本不是一個普通人?”想到這裏,夙沙藍雨看著林晚那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心裏頓時有著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