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風清揚無路可逃,範德卻是開心了,這小子滑不溜手,一路上不是鑽山坳,就是爬山峰,自己雖然一路跟隨,卻也是狼狽不堪,衣服上都被樹枝掛破了幾處,現在落在他手上,真是恨不得一刀將將其給砍了,隻是這廝不知到底探聽了多少機密,若想知道華山派到底知道了什麼內容,也隻有靠這小子,是以,為了防止這小子來個魚死網破,也隻得把話給放軟了些,當然,恫嚇的話卻也是不能少的了的。
至於風清揚,聽了那為首的魔教徒所說的話,對此也是嗤之以鼻,他自幼就被師傅帶上山習武練劍,雖然後來因為師傅死了,而受了許多苦楚,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他也結識了趙清閣師兄一家,當真是把自己當成了一見人,完事隻要用得上,都是沒有推辭過,對此,風清揚也是承了他們的情誼的,若是因為為了活命而背叛華山派,那他寧願一死。
既然打定了主意,也沒在由於,既然怎麼都難逃一死,索性風清揚也放開了手腳,一個金雁橫空,躍到了一眾魔教武士身前,揮劍便刺,瞬間趁著眾人不注意的功夫,就有三名魔教武士死在了他的手上,範德看見,那是氣的啊,也不再管他三七二十一,舞起一根單鞭就向風清揚打去。
風清揚聽到腦後生風,知道是範德的攻擊來了,隻是幾麵都有魔教徒圍攻,也沒有好去處,隻得稍微一偏身子,險險的避開了擊向他頭頂的鋼鞭,卻沒有避開身子,一記含憤而出的鋼鞭結結實實的打到了風清揚的左臂上,疼的風清揚一個踉蹌,險些就此倒地,隻是雖然沒被一擊而敗,可那支左臂卻也再也使不上力氣了,風清揚感覺的出,那裏的骨頭怕是都給打斷了,若不及時治療,怕是整隻左手都要廢了,不過在轉念一想,自己連命都要沒了,還管他什麼斷臂不斷臂?
風清揚奮起餘勇,趁著範德因為一擊建功而沾沾自喜的功夫,以右手持劍,一招無雙無對刺向範德,隻是一心奪命,並未有防禦之招,卻是打得同歸於盡的注意,看著刺來的一劍,範德那是嚇得亡魂皆冒啊,自己剛剛一鞭打到對方身上,還沒有收招,離得正緊,這一劍刺來卻是難以擋住,最後一咬牙,將身子微微一側,隻見那長劍“嗞啦”一聲,那長劍便刺進了範德的右臂之內,由於這招是風清揚全力而發,是以威力極大,直接將整個劍身都刺了進去,隻剩下了一根劍柄還被風清揚握著。
風清揚見一擊之下並且盡全功,就想把長劍拔出,隻是,範德也是堂堂日月神教清風旗旗使,怎麼可能讓他如願,隻見範德一手抓住風清揚持劍的右手,被劍刺入的肩膀一偏,便讓風清揚撒了手,隻是範德這一用力,也是讓整個左臂都痛的撕心裂肺。
風清揚一身武功有九成都在那劍上,這一下丟了劍,卻是讓他實力大跌,再加上左臂被範德的鋼鞭所傷,是以,沒幾下給範德帶來的魔教武士給擒下了。
此時範德已經忍痛拔出了刺進右臂的長劍,將之重重的丟在地上,山前以左手抓起風清揚的衣襟,一臉猙獰的問道:
“小子,果然有兩把刷子,哼哼,這回,我看你降還是不降?”
風清揚知道自己怕是難以脫身了,不過華山派對他有教養之恩,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叛門的,是以,代替他回答的是一口含著血絲的口水。
範德用手將臉上粘粘的口水抹去,此時,他的胸膛都被風清揚給氣炸了,曾幾何時,他堂堂清風旗旗使範德,竟被一個華山派的無名小卒給欺辱,實在是讓他忍無可忍了,既然如此,那也怪不得他了,這種硬骨頭,即使抓住,也是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的。
“嗬嗬嗬,小子,沒看出來,你還挺有骨氣的,對華山派你可真是忠心耿耿啊,嘿嘿嘿嘿,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哈~~”
範德原本還毫無表情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殘酷之色,一把抓起躺在地上被製住了穴道的風清揚,用力往天上一丟,不待風清揚身軀落地,狠狠地一掌便打了出去,印在了風清揚的胸口上。
風清揚被一掌打得鮮血狂噴,而此時他背後正好就是懸崖,被範德一擊之下,正正的朝著那無底的深淵墜去,那看不見底的深淵中,之留下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看著已經沒有聲音傳出的深淵,範德露出了一個殘酷的笑容,口中狠狠的唾了口唾沫,喃喃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了,哼哼哼哼.........”
說完,轉身帶著一幫屬下下了山,他倒不怕風清揚還能活著,光看那幾乎通往地獄的深度,一旦掉下去,那就基本上別想活了。
而風清揚呢?他又真的就此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