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大兵。”黃冉衝一旁路過的士兵媚笑著說:“你想和一個少校上床嗎?”
妮拉迪從商店走出來的那一刻就被一個人吸引了,確切的說這是一個六歲大的小男孩。這個小男孩有一雙海藍色的大眼睛,白嫩的皮膚搭配金黃色的頭發顯然是大災難前歐洲血統。如果僅僅是這種可愛的造型,還不足以捕獲妮拉迪那份純真的心。關鍵是那個小男孩用流淚的雙眼茫然注視著人群,在看到妮拉迪的那一刻叫了一聲媽媽。
那一瞬間無辜茫然的表情,就連徐昱都忍不住想要摸摸他金黃色的卷發,何況是妮拉迪這種女孩子。
“乖,不哭,不哭。”妮拉迪那股源自女性的母愛瞬間摧毀了理性,她衝過去抱著小男孩不停的說:“媽媽在這裏哦,乖,不要哭。”
小男孩摟著妮拉迪哭的歇斯底裏,雙手緊緊的抓著她的衣服,生怕一轉眼又會失去媽媽。
隨著小男孩的哭聲,徐昱的背後產生一陣刺痛的感覺,他警惕的望向四周,從心底升起一絲危機感,卻又說不出源自哪裏。【危機感應】能力不是萬能的,不可能把每一次危險的信號都如實的放映在眼前,這項感知類三階能力隻能提供預警效果。
徐昱掃視四周後並沒有發現可疑的目標,唯一值得懷疑的對象就是這個恰巧出現的小男孩。可是這個漂亮的有些過分的小男孩並沒有什麼值得警惕的地方,盡管在這個末世中六歲大的孩子已經學會了如何使用槍支,但是徐昱還真的對眼前的小男孩提不起絲毫的防備,因為他哭的太真實。
當一個人過度傷感的時候會引發昏迷、抽搐、打嗝、呼吸困難等症狀,這個男孩至少犯了兩樣。而且一邊哭還一邊喊著媽媽,這種悲痛是很難演出來的,除非他是一個天生的演員。
“乖,不要哭了,媽媽在這裏呢。”妮拉迪盡量撫平小男孩的情緒問:“告訴媽媽,你是怎麼走丟的?”
小男孩哽咽著說:“媽媽,不要我了。”
“怎麼會呢?你這麼乖,又這麼漂亮,媽媽怎麼可能不要你呢?一定是不留神走散了,我帶你去找媽媽好不好?”
“媽媽真的不要我了。”小男孩再次哭著說:“媽媽說她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不能帶著我,就讓我跟著叔叔。”
徐昱趁機問:“你的叔叔呢?”
“約克叔叔,他不喜歡我。”小男孩好像對徐昱有些畏懼,他使勁往妮拉迪懷裏鑽了鑽小聲說:“他是個壞叔叔。”
“或許隻有這位叫約克的家夥知道他媽媽去了哪裏。”徐昱無奈的對妮拉迪說:“盡快解決這件事,我們還要急著趕路呢。”
妮拉迪用一塊巧克力換取了小男孩的信任,小男孩領著他們走到一家酒店門口。不算遠的路程中妮拉迪從小男孩口中了解到一些信息,這名叫傑克的小家夥來自西部遙遠的地方,而那個叫約克的家夥似乎打算賣掉小男孩,至於傑克的媽媽,像空氣一樣突然的消失了。
這家破舊的酒店門牌斜掛著,大門上黝黑的灰塵像是要訴說自己悠久的曆史身份,單單從酒店裏飄出來的劣質啤酒味道就可以明白其中簡陋的程度。
“在門口等我。”徐昱一頭鑽了進去,酒店的大廳並不寬敞,尤其是在濃鬱的劣質煙草熏染下仿佛身處低矮的蒸房裏。周圍噪雜的人群揮舞著巨大的木質酒杯,嘴巴裏的煙卷在不停的吞雲吐霧。
徐昱皺著眉頭走到吧台前,揮手驅趕眼前的煙霧才看清吧台後那名幹瘦的酒保。
“這裏有沒有一個叫約翰的人?”
原本以為自己上校的身份會讓對方立刻說出答案,沒想到對方咧嘴一笑:“對不起,酒店的規矩是不能隨便透漏賓客的信息。”
徐昱掏出一張麵值20元的漢城幣放在吧台上問:“現在能不能告訴我這個叫約克的家夥在哪?”
“哦,您是說約克先生啊。”酒保迅速的收起紙幣說:“他就在二樓203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