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昱也笑了:“那麼騎士閣下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你們的編製體係呢?”
福雷斯特看了看範德蒙特,在得到首肯後笑著說:“當然可以。我們的一切行為受教皇指引,包括我們的生命。教皇之下是樞機主教,負責管轄大片的區域,脖子裏係著紅色的領巾。樞機主教之下是主教,管轄小片區域,係著白色的領巾。然後是係著黑色領巾的執事,黃色領巾的神甫。再往下就是我這種係著白色領巾的騎士,在我之下還有見習騎士,係著藍色領巾。最後是係著綠色領巾的扈從,所有的扈從都是以上這些人的奴隸,不事生產,專門打仗,如主人戰死則全部殉葬。”
徐昱聽完感歎了一聲:“很奇特的編製。”
“作為公平的交換,你是不是應該把獵魔軍團的情況也介紹給我們?”
徐昱點點頭說:“最高上將,肩章上三個太陽,校級軍官是月牙,尉官是星星,士官最高三道杠,最低級別的大兵沒有肩章。”
“軍事體係。”範德蒙特插嘴問:“你們有信仰嗎?”
“有!”徐昱堅定的說:“我們信仰佛教,每個人都是末世中的苦行者。”
“苦行者?有意思的觀點,你們是如何修行的?”範德蒙特抽了一口雪茄問。
“坐亦禪,行亦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無窮般若心自在,語默動靜體自然。”
“聽不懂。”範德蒙特搖了搖頭說:“佛教的理論總是晦澀難懂,很難讓人明白。”
“佛教講究的是修行體悟,隻有親身經曆過,才會明白其中的道理。”
“道理用嘴巴講就清楚了,何苦還要再經曆一遍?”
“因為深刻。”徐昱淡定的回答:“話,容易說,所以也容易忘。隻有親身經曆過才懂得透徹。”
“徐上尉,我們不要再討論這個話題了,就讓時間來證明對錯吧?”
徐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事實上在獵魔軍團的勢力範圍內很少有人信奉佛教,隻是他從骨子裏排斥外來學說,畢竟自己的身體裏流淌的是炎黃血脈,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堅持佛學。
範德蒙特和福雷斯特也沒有再開口,周圍頓時安靜下來。十字軍的人坐在原地休整,徐昱不經意的掃過後方,發現在十字軍隊列的末端有近百輛運輸車。徐昱頓時產生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把這批輜重燒掉,那麼這五千多人就不再是威脅了。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通訊器傳來一個平和而又慈祥的聲音:“徐昱,我是威廉姆斯,聽到請回話。”
徐昱連忙回複:“上將閣下,我是徐昱。正在等待您的指令。”
“把通訊器交給對方的頭領,我要和他單獨淡淡。”
“是。”徐昱轉手把通訊器交給範德蒙特說:“獵魔軍團最高長官威廉姆斯上將想和你單獨談談。”
範德蒙特接過通訊器走到遠處無人的地方,由於距離太遠徐昱聽不見他們在交談什麼,不過看範德蒙特時而高興,時而皺眉的表情,估計雙方談判的很激烈。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範德蒙特笑著走回來,他從身後的背囊裏取出一支藥劑遞給徐昱說:“徐上尉,你可以回去了。這是我答應給你的補償,請你收下。”
徐昱不客氣的接過藥劑問:“範德蒙特主教,十字軍是否選擇合作的方式交換資源?”
“當然,互惠互利是最好的結果。”範德蒙特大笑著說:“謝謝你的雪茄,我非常喜歡。希望不久之後還能見到你,到時候我請你喝純正的哥倫比亞咖啡。”
“那麼,再見了。”徐昱轉身接過福雷斯特騎士遞過來的裝備匆匆離開,對於十字軍他有一種深深的忌憚,這是來源於兩種文化的碰撞,將來當獵魔軍團和十字軍雙方的思想不能統一時,隻能通過武力的手段壓服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