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
“還有沒有更好的理由?”
“沒有!”
李善長道:“你覺得沈寒竹還會不會來?”
常遇春道:“可能不會來。”
李善長臉色一變,道:“這我就不明白了,他既然不會來,又為何要我們轉告太子他要請太子喝酒?”
常遇春道:“我也不明白!”
李善長問道:“那你覺得沈寒竹不來的話他會去哪裏?”
常遇春道:“他昨晚去過我府上,今天又不來‘凱悅樓’,我覺得現在他最有可能出現在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常遇春看著李善長的眼睛,道:“李兄,你說呢?”
李善長臉色一變,道:“你是說他最有可能去‘將軍府’?”
常遇春看了一下晴好的天空,道:“沈寒竹此時不去‘將軍府’的概率比今天下雨的概率還要小!”
“為什麼這麼認為?”
常遇春道:“我突然想到沈寒竹放話請太子來‘凱悅樓’喝酒的目的既然不是為了傷害太子,那他就隻有一個目的:吸引我們都到‘凱悅樓’,而他自己卻去了‘將軍府’!他也知道沒有我們,他對付‘將軍府’的那些人會容易得多!”
李善長帶著責備的語氣道:“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這些?”
常遇春道:“我剛說過了,我也是剛剛想到。不然我怎麼會不早提醒你?你最了解我的!”
李善長嘟嚷道:“你一個練武之人,今日腦子怎麼突然這麼好使?”
常遇春道:“我也是瞎猜的,你若擔心,就快些回去看看,這裏有我。”
李善長果然快步離去。
常遇春見李善長離開,也快步來到“凱悅樓”門口,正欲敲門,門卻被打了開來。
開門的是朱棣。
朱棣一見到常遇春,臉色詫異地道:“怎麼是你?”
常遇春故意打了一個“哈哈”,道:“燕王爺以為是誰?”
朱棣如實道:“我還以為是沈寒竹。”
常遇春往屋裏一望,道:“沈寒竹沒來麼?”
朱棣生氣地道:“沒來!”
常遇春徑直往裏走去,沒走幾步,就見朱標和常寧寧坐在一張桌子邊上,再往裏看,看到南宮富背對著他們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奇怪的是,今日酒樓裏居然還是沒看到夥計,難道又被南宮富打發了麼?
朱標似乎也在生氣:“我說過不來的,你非要我來。”
他這是在責怪?還是在吃醋?
常遇春來到他們身邊,剛對著朱標要行禮,朱標連忙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
朱棣也走了過來,他的臉色相當地難堪。
朱棣問常遇春:“常大人,是你說沈寒竹約皇兄來這裏的?”
常遇春道:“是他親口跟臣說的。”
朱棣道:“那他又為什麼不來?”
常遇春一愣,他再也想不到朱棣會問出這麼無腦的問題來,難道真的是因為沈寒竹不來對朱棣的期望來說落差太大?但既然朱棣問話了,也不能不答,於是正色道:“這個,臣確實不知。”
一問一答,就是兩句廢話。
人在生氣的時候,講的不是氣話就是廢話。
這個時候,朱標突然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