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她在醫院的草坪那兒幹嘛?
我雙手環胸站在窗前,想要看看南宮可兒下一步會幹什麼?南宮可兒穿著一套黑色的緊身衣,在古代一定會被當成刺客,不過,現在的她跟刺客也沒什麼兩樣。
因為,我看到她對身邊突然出現的一個男人耳語了一陣,然後指著我所在的位置又說了幾句,那個男人就朝醫院病房樓的方向走來。我直覺跟我有關。
由於,我的房間是昏暗的,所以南宮可兒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早就知道了這一切。
我看了看床上被我“整理”之後的效果,然後拍拍手,非常滿意。
披上外套,戴上鴨舌帽。躲進衣櫥裏,隻留了一條小縫隙,可以看清楚外麵的情況。
擠在不大的衣櫥裏,我感覺昏昏欲睡,正當我快去見周公時,玄關處傳來開門聲,然後又被小心翼翼的關上了。
這男人的動作可真慢,這麼久才來。在心裏嘀咕一陣。
我正襟危站,拿出手機,對著那條小縫隙準備開始行動。
果然是剛才跟南宮可兒說話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手裏拿著一把刀,鋒利的刀子在微弱的燈光的照射下發出陰寒的光,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隨即又恢複正常,我歐陽纖也不是嚇大的。
我仔細觀察了一眼那個男人,他的臉上有一個很顯眼的標誌,就是在他的左臉上,有一條1公分長的刀疤,看上去已經年代久遠,可是,從我角落看過去,還是有些觸目驚心。
他走到我的病床前,二話不說,就朝隆起的地方紮去,手起刀落,完全不給“我”任何機會,如果我躺在那兒,恐怕早就死翹翹了。還好,還好!
那個男人砍了一會兒,可能已經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微微向前跨了一步,然後伸手將被子給掀了起來,我差點驚呼出聲,如果他發現我不在床上,而是弄了個抱枕忽悠他,這樣的話,我會死得更快吧。
那個男人看到床上被他紮得粉碎的抱枕,明顯也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看來,他也算一老江湖了。
“怎麼這麼慢?”然後,一聲不滿的嬌喊在門口響起。
“小姐,那個女人不在病房裏。”刀疤男人一見到南宮可兒,像老鼠見到貓一樣恭敬。我拿著手機,對準走近的南宮可兒,一陣猛錄,到時候有這段視頻做證,看你怎麼耀武揚威。哼!
“什麼?”南宮可兒受不了的大叫,她好不容易精心策劃的事情竟然就這樣以失敗告終了。
“歐陽纖,你這個賤人,你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別以為影喜歡你,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今天殺不了你,總有一天,你會落在我手上。”南宮可兒的表情猙獰得恐怖不堪。沒想這外表看上去清純可人的南宮可兒,竟也是這麼蛇蠍心腸。我無奈的搖搖頭,竟為南宮影感到悲哀。
“走。”南宮可兒說了句,然後率先走了出去。
刀疤男也離開了。
病房又恢複了平靜,我慢慢的從衣櫥裏走出來。
今晚,又得失眠了。
“醫生,我可以出院了嗎?”第二天,我問著給我例行檢查的醫生。
他從報表裏拉出視線,“小姐,對不起,歐陽先生也就是你的父親說,你一定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才可以。”恭敬得不像話。
這人有毛病,有必要對我這麼客氣嗎?搞得我怪不好意思。因為同他一起來的護士都被他這副鬼樣子給嚇到了。這個平時出了名嚴肅冷酷的內科醫生此刻竟這麼溫順,而且是對一個女孩子。
“這樣啊,那你說的一段時間是多久啊?”我無聊的拿過一旁的藍色玫瑰玩弄起來,不知道是誰送來的,今天一起床就發現它躺在那兒了。
“呃……這個,要根據小姐你的病情來斟酌了。”他帶著笑說。
我黯下眼眸,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病情惡化了嗎?可是,不是還有三四年的時間嗎?“小姐,你……”
“她馬上就出院。”一個磁性的男性聲音打斷醫生接下來的話。
我尋著聲音望去,就看到紫顏一臉笑容的走進來。“紫顏,你終於來了。”我從床上一躍而起,剛好落進紫顏準備好的懷抱裏。
“你啊,什麼時候才能改改這個樣子,做個淑女讓大家省省心?”紫顏笑著輕輕刮了刮我的俏鼻。我大聲的笑出來,倒在他溫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