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蕭雲鶴身體另一側的老槍,他的動作比老刀還要進步一點,眼看著蕭雲鶴已經動手前進了,他也條件反射一樣地跟著衝出去,但是他畢竟也不是蕭雲鶴肚子裏的蛔蟲,他沒有想到蕭雲鶴居然真的竄出去了,而且居然真的揮刀砍出去了,他躍出去的步伐滿了蕭雲鶴一個節拍,距離蕭雲鶴的身形還是有一段距離,當他凝固成雕像的這一瞬,他還站在距離蕭雲鶴好一段距離的地方,剛好和扭了一半頭的百丈禪師站在了一起,他那如毒蛇吐信一般的長槍半伸半縮,槍尖還對著百丈禪師那因為扭動二路出來的脖頸上,隻是這兩個人,無論是誰都好像沒有意識到這一個動作有著多麼危險,就這麼徹徹底底地凝固在了當場。
整個世界,好像都在這一刻靜止了下來。
一刀揮出,蕭雲鶴斬斷了這個世界。
最終,還是始作俑者蕭雲鶴,再次讓這個世界恢複了正常的次序。
“唰”的一聲,蕭雲鶴揮出去的刀收回到了胸前,看著麵前那呆如木雞的二十餘人,朗聲說道:“還有誰?”
蕭雲鶴的聲音,其實並不算大,至少比起剛才那一群人騷動恰裏的時候鬧哄哄的樣子,連小巫見大巫都算不上,根本就不是個個。但現在,在這一篇比死亡還要寂靜的環境中,蕭雲鶴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平平淡淡的聲音,響徹在在場的所有石化人心中,每個人的感覺,都好像是晴空中想起了一個霹靂,“轟隆隆”地炸響,讓所有人僵硬成雕像的身軀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隨即,他們才慢慢的從剛才的巨大震驚中回過了神來。
旋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這一切一切的始作俑者——蕭雲鶴的身上來。
全場,十萬多人的眼神,都落在了蕭雲鶴一個人的身上,如果人的眼神可以化作火焰的話,蕭雲鶴此刻的身軀,恐怕早就被燒成灰燼,不,恐怕連灰燼都被燒沒了。
而這時候,蕭雲鶴執勤所說的那三個字“還有誰?”才算是真正地傳入他們每個人的心中,等他們在自己的心中明白了這三個字的真正意義,蕭雲鶴,已經又說出了第二句話。
“還有誰?”
這第二句話,和蕭雲鶴上一句話是一模一樣,不但意思完全一樣,連語氣語調都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但響徹在每個人的耳邊,卻完全有了和蕭雲鶴的第一句何努相同的震撼力。
還沒等這形形色色的人對蕭雲鶴的這句話做出什麼反應,蕭雲鶴也還沒有老來得及說出第三句話,隻聽得“噗通”一聲,在蕭雲鶴的身前,卻有傳了令哇一種聲音。
一個黑色的人影,在蕭雲鶴的麵前倒了下去。
而這個突然響起的聲響,卻好像釋放出了一個非常可怕的信號,緊跟著就猶如退到了多米諾骨牌一樣,同樣的“噗通”、“噗通”聲不絕於耳,一個又一個人影,緊跟著這第一個身影都絡繹不絕地倒在了地上。
而等這一連串的“噗通”聲絡繹不絕地響完,就聽得一陣“滋滋”的細密聲音緊隨其後響起,緊跟著,在這片雪白色的大地上,漸漸多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染色。
所有人的目光,原本都是隻注目在蕭雲鶴一個人的身上,這時候,隨著這一陣奇怪的聲音接連不斷地響起,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就轉移了。全場十萬分多人的目光,都紛紛落在了在蕭雲鶴身前,在那片雪地上,出現的幾個倒在地上的人影。
在蕭雲鶴的身前,橫七豎八的,倒下了幾個身影。站在前排的人,有那細心的,仔細地數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十個人。
十個人都倒在了雪地上,喜氣的是,這是個人雖然站得位置不一樣,到那時到底的姿勢居然都是一模一樣的。全都是頭超前倒在地上,標準的狗啃泥姿勢,後背朝天,連個露臉的都沒有,也看不到這些人的臉上到底是什麼表情,更不要說他們到底長得什麼模樣。
而緊跟著,原本因為蕭雲鶴的一刀而變得鴉雀無聲的人群,發出了一聲驚懼至極的驚呼,緊跟著驚呼聲不絕於耳,隨後,就又演變成了異常難以控製的騷亂,“嗡嗡嗡嗡”的吵鬧聲,再度出現。
但和之前不一樣的是,這些人騷亂的規模還是像之前一樣下人,但是他們卻好像忘記了之前他們是如何的氣勢洶洶,此刻雖然依舊是鬧哄哄的,但是已經沒有人想要再繼續前進像蕭雲鶴衝擊了,他們不再移動,隻剩下了嘴皮上的功夫。
蕭雲鶴緩緩抬起頭來,不動聲色的,手中的刀換到了另一隻手上,腳下一點,輕飄飄的像一片落葉一樣,像一邊挪開了三尺。
而隨著蕭雲鶴的這一移動,處在蕭雲鶴靠近的這一方位的人群,麵對蕭雲鶴的突然靠近,爆發出了一陣雜亂不堪的驚呼聲,緊跟著,就像是被火焰燒到的手指一樣,在蕭雲鶴所靠近的那一處人群中,很快的向後凹陷了下去,以蕭雲鶴為圓心,出現了一個橢圓形的空白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