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事事的蕭雲鶴,嗎誒向東啊自己起了這麼個大早,卻居然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去做,此時就這麼回到房子裏不一個回籠覺,看上去也是一個選擇,可是這樣的選擇,在蕭雲鶴之前十幾年的人生中,是從未都有過的習慣,無奈之下,蕭雲鶴隻能貼著牆,在這片大部分地區還覆蓋著積雪的院子裏,慢悠悠地三期不來。
不過蕭雲鶴的這個選擇,貌似也不是什麼好的選擇。大冬天的,東邊的太陽還沒有升起來的時候,大部分人都還躺在自己的暖被窩裏美美地做著夢,那個會像蕭雲鶴這麼有閑心?
而且,剛下過雪,這麼冷的天,雖然回校的北峰已經聽了,但是這滴水成冰的天氣,卻隻有比下雪的時候更甚,就算針對額有人早起了,比如安歇不得不早期的仆從們,或者其他一些需要早起勞作的人們,也多是有著自己的工作要忙碌。在大冬天,還是在這麼早的冬天散步,估計除了蕭雲鶴之外,整個京城中,都找不出幾個像他這樣的奇葩了。
一開始的時候,蕭雲鶴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個舉動有什麼不妥之處。但是走了沒有多少圈,他就發現那幾個原本在忙碌著掃雪的仆從,忽然開始對著自己指指點點的,一邊時不時的偷偷看著自己,一邊還在竊竊私語地討論著什麼。
蕭雲鶴也不是傻瓜,隻是一轉念間,就想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行為有著多麼的不合時宜。雖然以他現在的功力而言,這點寒冷對他而言,還真的不算什麼。但是這個世界,畢竟還是以那些平凡人為主。在她們的眼中,自己這一個冒著嚴寒瞎轉悠的行為,估計已經被定性為白癡的標準了。
蕭雲鶴麵露苦笑,在那幾名仆從的討論還沒有再次升級之前,蕭雲鶴就離開了這個院子,他可不想留下來繼續被那幾個仆從當作怪人看待。至於自己走之後,它們幾個會不會大聲討論些自己什麼,蕭雲鶴很豁達地不去想它。
這時候的時辰,果然還早。一連穿過了好幾進院落,蕭雲鶴都沒有看到有多少人。三三兩兩的溥聰們,散落在各處,一邊哈著寒氣一邊緩慢地清掃著地麵的積雪。好久都沒有下過像這一次這麼嚴重的暴風雪了,此刻地麵上的積雪已經有很大一部分都凝結成了冰層,非得用鐵鍬才能鏟得動。而這又算得上是一項很費體力和功夫的勞作,它們的清掃工作,也因此進度很慢。
蕭雲鶴沒有再去徒勞地嚐試給自己找點事幹,此刻也沒有什麼目的,就這麼一處處的院子間走著,閑庭信步,倒也自在。
周圍的一切都很寂靜,再加上是大冬天,萬物蕭殺,鳥獸飛蟲什麼的一個都沒有,現在連人影都見不到幾個,除了蕭雲鶴的腳踩在雪地上發出的“嘎吱”聲,還有遠處傳來的鐵鍬鏟雪聲,就再也沒有別的聲音了。
這樣的冬日清晨,本就應該是這樣安靜清冷的。
但是,這一天的早晨,注定要有些非比尋常。
漫無目的地行走著,蕭雲鶴一致保持著不急不緩的勻速。但是當他此刻走到一個關兔兔的老樹前麵的時候,他卻陡然停住了腳步。
蕭雲鶴一致瓶頸的臉上,露出了意思仔細凝聽的認真表情。
因為,這一刻,他好像是若有若無地聽到,從不遠處,好像有著不小的喧鬧聲響起。而且,好像那喧鬧聲,還越來越大。
蕭雲鶴閉上雙目,栽去仔細地凝聽。
這個季節,這個時辰,實在不應該有什麼熱鬧的才對。更何況還剛剛下了這麼大的雪,道路難行,這時候大街上估計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又哪裏來的什麼喧鬧聲?
片刻後,蕭雲鶴霍然睜開雙目。
現在,他終於可以確定,自己並沒有聽錯,的確,在府外的四百米左右的地方,有很多很多的人在聚集著。那吵鬧聲,就是那些人發出來的。
這樣的寒冬,這麼早的時間,那些人,為何會聚集在一起?
事有反常,蕭雲鶴的臉上,多出了積分凝重之色。
而讓蕭雲鶴更加覺得不安的是,他可以感覺到,那些人,似乎正在向著自己所在的這個位置移動著。雖然他們移動的速度並不算快,想來外麵的路麵隻會比裏麵的情況更早。但是讓蕭雲鶴心驚的是,這時候,他竟然分辨不出,到底有多少人,在向著這個地方靠近著。
雜亂的腳步聲,在功力大進感知力更加敏銳的蕭雲鶴的感知中,比之皮鼓聲還要聽得真切。他能聽得出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還有那一聲高過一聲的吵鬧聲,卻無法判斷,那喧鬧聲中,到底有多少人。他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哪有很多很多人。多到,自己無從判斷具體的人數。
陌生的環境下,遇到這樣反常又無從判斷具體情況的時刻,蕭雲鶴再也無心去管自己的行為會不會引人側目,衣袖一拂,整個人已經旱地拔蔥一般直飛上衝,一腳落在前麵的那一棵樹的樹巔上,居高臨下的,向著遠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