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鶴不說話,卻向一旁讓了一步,平靜的目光,落在林微雨的身上。
林微雨的眼簾微微低垂下去,淡淡道:“這位小王爺,是鎮南王的世子,葉承龍。”
“小子,聽清楚沒有?知不知道我父王是什麼人?你知道得罪了我,會有什麼後果嗎?”囂張男子聽完林微雨平淡的話語,卻張狂地大笑一聲,然後又對著蕭雲鶴陰冷怨毒地說道。
“不知道。”蕭雲鶴麵色平靜地搖了搖頭,隨後又說道,“但我沒有得罪你,我甚至都不認識你。”
“你沒得罪我?哈,你這個鄉下土堆裏鑽出來的土鱉,知不知道剛才跟你相談甚歡的這個女人,是我的什麼人?”囂張男子伸出一隻手臂指向身後的林微雨,目光卻仍看著蕭雲鶴,怒聲道。
蕭雲鶴不答,目光依然平靜地看著他。
蕭雲鶴不接話茬,囂張男子自己就主動地說了出來:“她是我的女人!我看上了她,京城裏麵所有的王公顯貴,就算再眼饞這個女人,都不敢再來她這裏看上一眼!你卻做了天下所有人都不敢做的事,你的膽子,是不是比狗膽還要大啊、”
“小王爺,請你注意,我和你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你的女人有很多,但是那裏麵,並不包括我林微雨。”林微雨在葉承龍身後淡淡道,動聽的聲音,清冷依舊。
“賤女人!給老子閉嘴!”林微雨的清冷之語卻激怒了這個本就暴怒的葉承龍,他鬱積在心頭的怒火,在此刻被林微雨劃開了一個口子,將所有的怒火,都宣泄到了林微雨一個人的身上。
在一開始的時候,他還對林微雨諂媚前謙卑,極盡討好奉迎之事。但現在,他卻毫不掩飾自己的狂怒之氣,再度麵對林微雨的時候,他看著她的目光,已經不再像看著一個高不可攀的女神,而就像是一個殘暴的主人,在看著他那毫無地位豬狗不如的奴仆一樣,將自己所有的醜惡本性,都暴露了出來。
林微雨似乎也沒有想到葉承龍前後的反差如此之大,那光潔如玉的清冷麵龐上微微一白,但隨即,又恢複了那一成不變的清冷之色,微微低垂下去的眼簾,此刻也勇敢地抬了起來,正麵對著那葉承龍的怨毒目光。
而他的狂怒,還在繼續。
“你這個賤女人,要不是你這張臉上還有幾分看的,有誰會把你擋格東西?你不過是青樓裏一個千人騎萬人壓的妓女,一個人盡可夫毫不知廉恥的蕩婦淫.娃,你以為你每天把臉板起來,對誰都冷冰冰的,你就真的是冰清玉潔的一個人了?”
“我呸!”葉承龍惡狠狠地向著地麵唾了一聲,繼續自己那怨毒的語言攻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樣子,你渾身上下除了這張臉還有點價值,誰會把你真的放在眼裏?你以為我一直不離不棄地討好你,任憑你如何冷遇都始終笑臉相迎,你就真的以為我對你多麼看重嗎?”
“哼!賤婊.子,少自作多情了!”葉承龍越罵越暢快,隨後的各種怨毒之言就像連珠炮一樣連綿不絕,“老子長到這麼大,什麼女人沒有見過?不怕告訴你,老子玩過的女人,比你一輩子見過的人都多!老子願意看著你這張臭臉受氣,是因為老子覺得這有點新鮮,想換個新鮮點的遊戲玩玩,看看你這個不一樣的賤婊.子,能不能玩出什麼鬼花樣來!”
葉承龍越罵越是肆無忌憚,林微雨始終一言不發地看著他,他罵一句,她的嬌軀就微顫一下,目光中清冷不在,卻多出了幾分令人望之心碎的淒婉之色。
但即使如此,她仍勇敢地抬著自己的螓首,目光直視著破口大罵猶如潑婦一般的葉承龍,即使自己的俏臉,已經變得越來越蒼白,顫抖的幅度,也變得越來越劇烈。
“可是老子現在玩膩了!”葉承龍罵到現在有些累了,轉過身,怨毒的目光又盯上了蕭雲鶴,“這個狗雜種,就是你找的小情郎吧?”你這個賤女人表麵裝得一本正經的,骨子裏,不過也是個淫賤的母狗!熬不住了吧?想起來偷漢子了吧?假清高的賤女人,看看你找的這個雜種男人!被我當著麵罵了這麼多句,他卻連一句話都不敢回嘴!這樣沒種的男人,就是你這樣的賤人,所喜歡的調調嗎?”
蕭雲鶴目光複雜地看著他,望了一會兒,卻又低下了頭去。
“看著他!好好地看著他!”葉承龍向著蕭雲鶴的方向踏前一步,伸出一隻手指向蕭雲鶴,怨毒的話還是對著身後的林微雨說的,“這樣的雜種男人,你以為他真的像他跟你說的那樣,把你當成什麼寶貝嗎?告訴你,他跟老子一樣,跟其他男人都一樣,看上的隻有你這張賤人的臭臉而已!等他把你弄到了手,上完了你,玩膩了你,你以為他還會把你當成個什麼東西?你就是個淫賤到了骨子裏的賤.貨,一個人盡可夫的賤婢,不管你這張臉長成個什麼樣,都改變不了你是個賤.貨的本質!你這輩子,就是個賤.貨!一輩子的賤.貨!”
林微雨的一張俏臉越發蒼白得厲害,一雙玉手緊握在一起,尖尖的手指甲深陷如掌心中,全身緊繃在一起,顫抖得厲害,有如暴風雨中的百合花,在風中瘋狂搖曳,似乎隨時都要折斷。
“你這個賤人,還能在我麵前像以前那樣高傲嗎?你還能在我麵前繼續趾高氣揚,把老子當成個小醜一樣耍著玩嗎?”看著林微雨的淒楚模樣,葉承龍卻還不打算放過她,又折轉向林微雨,對她說道,“來來來,讓老子撕掉你外麵的這層衣服,讓大家都來看看,你這個假裝清高的賤女人,到底長了一副多麼淫賤的賤骨頭!”
一邊說著,葉承龍一邊腳步不停地向著林微雨走去,一雙手伸在身前,作勢就要衝向林微雨。
看他那囂張至極的架勢,再聽他剛才所說的話,誰都能想得到,接下來,他要對楚楚可憐的林微雨做什麼。
林微雨的貝齒緊咬住自己嫣紅的下唇,緊緊地抿在一起,嬌軀顫抖得更加劇烈,卻既不躲閃也不開口怒斥,就這麼打著擺子站在原地,一雙眼睛繼續注視著越來越近的葉承龍,執拗,倔強,卻讓人看得更是心疼。
葉承龍獰笑著,看著麵前那楚楚可憐的林微雨,他不但沒有良心發現,卻反而被激發出了一種暴虐的快感,走向林微雨的步伐越發加快,一雙狹長的眼眸中也多出了幾分顫抖的激動,一張清白之色的臉上,那股異樣的潮紅,也變得紅豔了幾分,看上去越發感覺詭異。
一路上無人阻擋,而林微雨那風中楊柳的楚楚之態,看上去就像個毫無防禦力量的羔羊,麵對著餓狼的利齒一步步靠近,卻毫無逃生之路,上天無門,隻能瞪大了一雙淒楚無助的眼睛,眼巴巴地看著餓狼的利齒臨近,一步步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葉承龍的一雙眼睛,已經變得像是滴血一樣豔紅。這個時候,一個和他一般高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他的麵前,擋住了他的方向。
“滾開!”葉承龍看也不看來人是誰,怒吼一聲,就要伸手把來人從身旁撥開。
他現在滿腦子都被即將發生的,那一幕殘暴卻充滿了各種刺激.情態的想象所填滿了。他激動得心神俱顫,恨不得馬上衝上去將這一幕想象變成現實,此時卻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出來這麼一個不開眼的家夥擋住了他的去路,要不是他實力低微發揮不出多大的殺傷力,他可不會隻是一把推開那麼簡單,非得要將他百般折磨一番再弄死不可。像這樣的事情,以前在那些手下的協助之下,他早已經幹得駕輕就熟,那也曾經是他的一個興奮點而已。
但現在,他最大的興奮點,就是眼前的哪一個女人。他想要粗暴地扯掉包裹在這個女人身上的衣服,看著她那美好的嬌軀暴露在空氣中,看著她淒婉無助地在自己身前哀哀痛哭,看著她在自己的麵前柔弱無助地苦苦哀求,他就會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會在同一刻沸騰起來。
他想要看到這些,但是不管她表現得多麼淒楚可憐,哀告得如何楚楚動人,他卻一點都不會心軟放過她。他要看著她在自己的麵前暴露出所有的柔弱,展現出所有的無助,看著她像條狗一樣滿地亂爬,卻仍舊逃不過自己的施暴之手,他喜歡這樣做,他的心,從來都是殘暴的,充滿血腥凶戾的。
他是葉承龍,是天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鎮南王之子,是風雨飄搖的大齊王朝未來的繼承人。齊皇病重,傾城太子勢孤,自己父王的野心,父王的實力日漸膨脹,在自小一切都是順風順水的葉承龍看來,自己父王篡位自立是遲早的事,而自己作為鎮南王的獨子,成為未來的大齊王朝皇帝,也不過是個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他是天下未來的皇帝,是真正的天下之主。眼前的這個女人,不過是一個好看的玩物而已,他將要富有天下,這麼一個女人,他想玩就玩,想鬧就鬧,想怎麼耍就怎麼耍,天底下,誰管得著?
以前,他幹過比這更出格的事,殺人放火隻是小意思,他所幹過的那些缺德事,即使是殺人如麻的土匪強盜,也要自慚形穢甘拜下風。
但不管他幹的事情多麼出格,多麼慘無人道,事後,他幹就幹了,什麼都不用去管,也不會有人去找他的麻煩。
但是這一次,眼前的這個人,卻想打破這一個規律,找一找他的麻煩。
葉承龍抓住那人的半邊手臂,兩隻手一齊用力,想要把他向另一邊一把推開。
但是那個人卻像是紮根於地下的大樹一樣,他這奮進全力的一推,不但沒有把那個人的身體推動分毫,卻反而讓自己使力過猛,一張臉,眼見著就憋得通紅,胸口的喘息,變得更加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