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飛雪沒有反駁,神情淡然,顯然對於許雲鶴的話表示讚同。
許雲鶴很滿意端木飛雪的真誠不驕縱,他繼續向下說:“裏麵到底有什麼,現在誰都說不好,我想就算是狼王他,應該也沒有這麼深入過。我們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裏麵很危險,非常危險。”
“可是我們來到這裏,就是為了這裏麵的秘密來的呀!現在才剛走進來,什麼都沒有見到,空過寶山而不入,不是太可惜了嗎?”端木飛雪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許雲鶴搖了搖頭:“既然已經走到了這裏,當然不能就這麼回去。裏麵肯定還是要進去看看的,但是在進去之前,我們應該做一點準備。”
“準備?什麼準備?”端木飛雪不解地問道。
“裏麵也不知道有多深,咱們兩個大活人走進去,總得吃飯喝水吧?這麼兩手空空的走進去,萬一遇到什麼耽擱一下,這不是要人老命嗎?”
端木飛雪眨了眨眼睛:“你是指剛才的那群蛇嗎?好,我們回去抓幾條帶過來吧!”
說完,端木飛雪就要往回走,許雲鶴趕緊攔住了她。
許雲鶴攔住了端木飛雪,一隻手像是變戲法一樣在腰上一抹,再伸到端木飛雪的麵前的時候,一隻手上,已經出現了十多條的鳳翼蛇。一條條長長的直垂到地上,顯然都是已經死了的。
“你什麼時候抓的?我怎麼一點都沒有注意到?”端木飛雪驚訝地望著許雲鶴拿出來的這幾條蛇,她可不記得,剛才許雲鶴有什麼機會下去抓這麼多的蛇回來。
“山人自有妙計,這就是我的看家本領了,不足為外人道也。”許雲鶴故作神秘,笑眯眯地說道。
端木飛雪白了許雲鶴一眼,卻可以看出來,她沒有真的生氣。
許雲鶴笑了笑,繼續向下說:“這幾條蛇呢,我們節省一點,撐個七八天還是沒有問題的。不過這水的話,就有些難辦了,我身上隻帶了一個水囊,這一路上被我喝了不少,我們兩個人的話,就不怎麼夠了。”
這時候端木飛雪卻自信滿滿地說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水的問題,我可以解決!”
說完,端木飛雪伸出自己的一隻手,纖細的五指如蓮花一般輕撚,忽然間,許雲鶴就覺得空氣中冷了許多。
緊接著,許雲鶴的眼睛,又瞪大了。
就在一瞬間,端木飛雪的手心上方,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水球。澄澈透明,泛著淡淡的藍光。
那是水,沒錯。
“好……這句話,當我沒有說過好了!”許雲鶴咽了口唾沫,幹笑著收回了自己瞪大的眼珠。
武王就是了不起,看人家小姑娘這手指頭一轉,不光能下雪,還能造水。哪像自己這一個小武師,什麼都不會,又丟人現眼了。
端木飛雪手心一翻轉,那個拳頭大小的水珠又在空氣中消散於無形,目光落到許雲鶴的臉上:“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剛見識過了端木飛雪的神奇,許雲鶴除了點頭,還能有別的意見嗎?
兩個人繼續向裏麵走,誤會和解了,兩個人之間卻還是沒有多少話要說。這一路上,除了幾句沒有營養的問答之外,兩個人之間更多的,還是沉默。
就這麼沉默地走著,一成不變的岩洞中,卻漸漸多了些變化。
岩洞中,漸漸潮濕了許多。一腳踩下去,地麵上潮濕粘膩,再抬起腳,就會有一些黏黏的東西粘在鞋底上。許雲鶴曾經低頭看過一眼,粘在鞋底上的,是一些黑乎乎的東西,黏黏的,還有些腥味,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不過許雲鶴可以確定一點,這絕對不是泥土。
越往裏就變得越來越潮濕,腳下的粘連,也越來越多。許雲鶴抽動鼻子嗅了嗅,空氣中,似乎多了一絲血腥味。
腳步越來越慢,許雲鶴的臉上,已經變得嚴肅了起來。
“端木姑娘!停一下!”又向裏麵走了一段距離,許雲鶴看著前麵已經和自己拉長了一段距離的端木飛雪,趕緊叫了她一聲。
端木飛雪停了下來,轉身:“怎麼了?為什麼要停下來?”
許雲鶴望著端木飛雪不解的眼神,緩緩道:“端木姑娘,你難道沒有覺得,這裏麵,越來越不對勁了嗎?”
“你是指越來越潮濕了嗎?”端木飛雪說道。
“不止這些,你看,”許雲鶴伸出一根手指在旁邊的岩壁上一抹,伸到了湊過來的端木飛雪麵前,“你看這是什麼?”
端木飛雪好奇地看著許雲鶴手指上那一點黑乎乎的東西,濕濕的,似乎還有些顆粒的樣子,皺了皺秀氣的眉毛:“這是什麼東西?你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