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剛才,自己已經把他體內的寒氣給清除幹淨了呀!他怎麼還沒有醒?
端木飛雪百思不得其解,有心想要上前把許雲鶴拍醒,卻又有些擔心他在練什麼奇怪的功法。這個時候要是打擾到了他,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意外呢?
心中有了一絲顧慮,端木飛雪隻好站在原地,靜靜地等待許雲鶴自然醒來。
這一等,就是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
岩洞中無日無月,端木飛雪不知道這段時間到底是多久,她隻知道,等到許雲鶴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兩條腿,已經都酸麻了。
許雲鶴緩緩地睜開眼睛,兩隻眼珠轉動了一下,就看到了一雙美麗的眼睛,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近處,正好和他對視了一眼。
許雲鶴驚了一驚,兩條垂在下麵的腿向空中猛然彈起,整個人在半空翻了個跟鬥,雙腳一落地,他已經又恢複了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樣子。
重新站在了大地上,許雲鶴才發現,剛才那雙充滿了好奇和驚訝的眼睛,竟然就是屬於端木飛雪的。
剛才許雲鶴是頭上腳下,而端木飛雪則是蹲在了地上,靠近了在觀察許雲鶴。剛才許雲鶴毫無征兆地睜開眼睛,把端木飛雪也嚇了一跳。不過生性淡漠的她,並沒有像尋常女子那樣驚慌失措地尖叫,她隻是很自然地站起身來,淡淡地瞥了許雲鶴一眼就轉過了頭去。
許雲鶴知道不能指望端木飛雪先開口,他隻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幹巴巴地說道:“端木小姐,謝謝你啊!”
“不用。”端木飛雪的回答冷漠依舊。
許雲鶴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麵對這樣一個冰山美女,他實在是毫無辦法。
“你剛才練的……是什麼功夫?”許雲鶴正搜腸刮肚地想著說辭,沒想到在他之前,端木飛雪居然先開口了。
“哦,那是我師父教給我的一門功法,沒有什麼實際的對敵效果,不過用它來強身健體,倒是還不錯的。”許雲鶴貌似憨厚地笑了笑,這番話他說得不盡不實,雖然端木飛雪救了他兩次命,但是攝生術是他心底裏最大的秘密,他才不會就這麼輕易地透露出來呢。
“是嗎?”端木飛雪淡淡地回道,在許雲鶴憨厚的笑容上掃了一眼,不置可否。
許雲鶴卻感覺到了,對方的眼神中所隱藏的不屑。
這麼年輕的武王,還是一個女子,這樣的天才之中的天才,還有什麼功法是她沒有見過的?自己還在這裏遮遮掩掩的,敝帚自珍,難怪她會這麼不屑了。
許雲鶴明白這個眼神中所蘊含的真實含義,他卻隻是笑了笑,毫不在意。
經曆過了那麼多的風雨,他的心,早已不是一個女子的眼神所能輕易動搖的了。
當然……除了……她……
“咕!”
兩個人意思hi見都失去了話題繼續下去,雙方都在沉默,卻沒想到這個時候,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在這昏暗的岩洞之中響了起來。
許雲鶴愕然抬頭,正好碰上端木飛雪滿含羞怒的眼神:“看什麼看?”
腦筋一轉,許雲鶴就想明白了剛才那陣怪響是怎麼回事了。
強忍住爆笑的衝動,許雲鶴繃緊了一張臉,故作平靜地“哦”了一聲,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繼續保持沉默。
“喂!”又過了一會兒,端木飛雪突然叫了一聲。
許雲鶴愕然抬頭,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端木小姐,是在叫我嗎?”
“廢話,這裏隻有你我兩個人,我不叫你,難道是叫那條死蛇嗎?”端木飛雪狠狠地剜了許雲鶴一眼。
難得看到這位冰山少女露出這種情緒化的動作,許雲鶴忍住笑,故作不解地道:“端木小姐喚在下何事?”
“你……”端木飛雪欲言又止,一張玉臉上,卻開始有紅暈開始慢慢暈染。
許雲鶴心中更是想笑,不過他也知道,自己要是在這個時候笑了出來,隻怕自己的命運,不比剛才被蛇咬的下場好多少。
他也覺得自己戲弄得差不多了,趕緊站起身來:“端木小姐,可是餓了?”
端木飛雪被說中了心事,臉上的羞意更甚。麵對許雲鶴詢問的眼神,她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許雲鶴轉身便走:“端木小姐稍候!在下馬上就回來!”
“喂!你去哪裏?”看到許雲鶴一個人走進了岩洞的另一端,端木飛雪有些著急地站起身來,問道。
“端木小姐稍等!在下馬上就為端木小姐準備一場大餐!”許雲鶴爽朗的笑聲飄過,他的身形,卻已經消失在了岩洞的黑暗之中。
端木飛雪隻好又蹲坐了下來,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許雲鶴消失的方向,眼神中,竟有了一種小女孩期盼父母回家的楚楚可憐之態。
許雲鶴走了,其實也沒有過去多長時間,但是等待的端木飛雪,卻覺得過去了好長好長的時間,長到,幾乎就像是一個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