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末將眼中,將軍永遠都是將軍!”韓千葉恭敬道,隨後還是聽令從地上站了起來。
“說說吧,不在你的地盤老老實實地窩著,跑到這裏來幹什麼?”說著,魯有成向身後那些騎兵一瞄,哼道,“還把你手下的那幫能見人的,都他奶奶的拉來了,怎麼,想要踏平這落石穀?人數好像有點不夠啊!”
“魯將軍說笑了,給末將天大的膽子,又怎敢作此想?”韓千葉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低頭道,“不敢瞞魯將軍,末將此次是奉鎮南王之命,來此落石穀執行上命!”
“鎮南王?他怎麼也知道這件事了?”魯有成一愣,轉頭看向許承方,正碰上許承方也抬眼望過來,兩個人對視一眼,許承方緩緩地搖了搖頭。
“鎮南王的人呢?他不會隻派你這一個愣頭青來吧?既然來了,就他娘的給老子站出來吧!讓老子看看你有沒有三頭六臂!”魯有成不再看韓千葉,向著後麵那一隊隊的騎兵群中喊道。
“小人郝東峰,拜見諸位公子!冒昧之處,還請諸位公子大人有大量,多多海涵才是!”魯有成話音剛落,從騎兵隊中突然閃現出了郝東峰的身影,出現在韓千葉身旁,拱手向幾人行禮。
怎麼是他?
許雲鶴心中一驚,現在出現的已經是總兵級別的軍中將領,而看這樣子,這個郝東峰居然比那個韓千葉還要高一級的樣子。這個百花樓的大掌櫃,真的有這麼大的能量?他到底有著多大的背景?
許雲鶴有些愣愣地看著郝東峰,郝東峰行完禮之後就抬起頭來,正好撞上許雲鶴審視的目光,微微一愣之後,他對著許雲鶴點頭微笑,臉上的笑容透著一股神秘。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在我們麵前這麼說話?”端木飛羽冷冷地看著滿臉謙卑笑容的郝東峰,語氣冰冷,“想在我們這裏分一杯羹,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有資格的!”
“這位是端木家的六公子吧?六公子勿要怪罪,小人也是奉我家將軍的命令而來,這裏,有我家王爺的親筆信奉上!”郝東峰毫不動氣,臉上的笑容絲毫不變,從袖子裏抽出一封信來,恭恭敬敬地遞了上來。
“哼!”草草地看完著字不多的一封信,端木飛羽冷哼一聲,將書信甩手扔給了郝東峰。
郝東峰準確地接過了書信,小心地收回放好,然後就抬起頭來看著端木飛羽,依然恭敬道:“端木公子現在應該信了吧?不知道現在,小人有沒有資格參與諸位公子的會談呢?”
“不怕死的話,想來就來吧!”端木飛羽冷哼了一聲,側過頭不再理他。
“你們王爺想插一腳,我們也沒意見。不過你們招來這麼多的軍隊,想要幹什麼?想要依仗人多勢眾,隻怕你們家王爺打錯了算盤!”裴盛鐸冷眼看著後麵那足有四五百人的騎兵,質問道。
“裴二公子誤會了,我家王爺怎麼會這麼做呢?”郝東峰依舊一臉任打不還手的謙卑笑容,“隻是因為那秘藏路途遙遠,內中也多有凶險,這些士兵雖然實力低微,入不得幾位公子的法眼,但是有了這麼多訓練有素的士兵,一路行去,至少也能多一份保障不是?”
“哼!忒多狡辯!不就是想借著人多,想在自己身上多加一重砝碼嗎?信不信本公子一聲令下,明天這裏就能多上上萬名鐵甲武士?”裴盛鐸冷聲道。
郝東峰隻是低頭微笑,並不接話茬。
裴盛鐸自討沒趣,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轉身就向裏麵走去。剩下的人也沒什麼話好說,也就跟在他後麵,也都從大門走了進去。
許家從早上就已經準備好了,一行人走了進去紛紛落座,下人仆役有條不紊地招呼著上酒上菜。而許承方、魯有成、端木飛羽等人則進了後院,在一處早已準備好的房間內落座。
這裏,才是他們商量大事的地方。
這一次,許雲鶴沒有在場。甚至就連裴盛元也被攆了出來,六家各隻有一人參與會議,就連那個燒成灰碳模樣的公冶樂天,也換了身衣服走了進去。再加上那個永遠保持謙卑笑容的郝東峰,一共七個人,在屋子裏密議,也不知道幾個人商量了些什麼,反正是好半天都沒有人出來。
許雲鶴沒有到外麵的酒席上去吃喝,他獨自一人站在房間外麵十多米遠的地方,這個位置,就完全聽不到屋子裏的動靜了。
在他的身後,還站著滿臉不甘的裴盛元。顯然兩個人都是一樣的心思,雖然不能參與到內部的密議,但是都想等在這裏,好第一時間知道最後商議的結果。
“喂!許家那小子!”兩個人沒什麼好說的,沉默了很長時間,裴盛元突然叫了一聲。
許雲鶴頭都沒抬,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完全沒有聽到對方的呼喊。
“喂!本公子叫你呢!你沒長耳朵嗎?”看著許雲鶴那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本就心裏不爽的裴盛元心中更是冒火,說話的語氣也多了一絲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