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族中,這本來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了。但是那名女仆卻有著另一種心思,一心想要借機攀上這棵大樹,於是瞞下了自己身懷有孕的事,偷偷地生下了許四平。但是她卻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結果,許家不但沒有承認這個孩子,反而將“用心險惡”的她活活打死。雖然那個孩子最後被留了下來,並被命名為許四平,但是他的名字沒有上族譜,所以並不算是許家的人。
這樁事也成了家族中一樁醜聞,以後許四平流落街頭淪為地痞流氓,一向看重名聲的許家也是不聞不問。那名犯下過錯的家族管事,是族長的堂兄,雖然這件事最後被壓了下來,大家明麵上不說,但是在暗地裏,卻也成了家族中的一個笑料。
偏偏那名管事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有關許四平的事已經成為了他一塊最不願意被人揭起的傷疤。平日裏隻要見到別人聚在一起隨意閑聊,都會懷疑是不是在議論自己。如果讓他知道今日許承嶽居然妄稱許四平是許家之人,那名權勢頗大的管事,肯定會惱羞成怒,自己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想到這裏,許承嶽臉上的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此刻想明白了許雲鶴的陰險用心,他卻沒有心情去怨恨許雲鶴。此刻他的腦海中全都是那名家族管事惱羞成怒的憤怒表情,還有自己淒慘的命運。
“雲鶴,大家都是一族之人,何必這麼咄咄逼人呢?承嶽隻是一時口誤,並沒有你說的那個意思嘛!”看著場麵有些尷尬,許國平隻好站出來打圓場。不過此刻看著許雲鶴那張俊美秀氣的臉,他的心中卻暗暗心驚:這個少年,言笑晏晏中便將許承嶽引入了一個可怕的陷阱,不管他的天賦有沒有恢複,都絕對是一個危險人物!
“是嗎?可是我剛才聽到的的確是這個意思啊,難道是我理解錯了?這樣好了,看來我的確是有點笨的,那我還是把我們剛才的對話告訴給別人,請別人來幫我判斷一下,他到底是不是那個意思吧!”許雲鶴無奈地聳了聳肩,隻是最後一句話,再次讓許承嶽的臉色變得雪白。
“精彩!精彩!”場麵再次變得尷尬,此刻卻有人鼓起了掌來。許雲鶴循聲望去,卻看到第三個一直沒有出聲的青年人,正一臉微笑地望著自己鼓著掌。許雲鶴看得出來,他的笑容很真誠,絕沒有諷刺挖苦的意思。
“你是……”許雲鶴在自己的記憶中沒有這個人,疑惑地問道。
“哦,看我這腦子,來了這麼一會兒,居然還沒有介紹過自己呢!”那人拍了一下腦門,動作自然毫不做作,聲音也透著一股灑脫之氣,“在下許承方,出於廣源,前些日子隨同家族長輩來此,湊巧聽說閣下之事,一時好奇就跟來湊個熱鬧,卻沒想到閣下竟是如此人物,實在是不虛此行啊!”
廣源?
許雲鶴心中一驚,難怪自己不認識他,卻原來他是從廣源來的!
許雲鶴所在的許家,是有著很多的分支。他出身於元城,元城許氏不過是許氏家族的一個旁係分支,而家族的總部,卻是廣源。許雲鶴如果出門在外,遇到了外人,對外介紹自己會說自己是廣源許氏,絕對不會說什麼元城許氏。嫡係子弟和旁係子弟,在家族中的地位,那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難怪從他來了之後,雖然一直沒說什麼話,但是許國平和許承嶽一直對他畢恭畢敬的,甚至還有些畏懼。原來是這樣!
“好了,我們也不要在這裏傻站著了!雲鶴兄弟,我們這一次是為什麼來,想必你也是清楚的!別的廢話我就不說了,咱們直接開始,怎麼樣?”許承方爽朗一笑,毫無忌諱地把自己的雙手伸了出來。
許雲鶴砍了他許久,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就將自己的右手伸了出來。
許承方一手抓住許雲鶴的右手,另一隻手分開三指按在了許雲鶴的腕脈處,微闔雙目,運出體內的一股元力,細細地在許雲鶴體內探查了起來。
而許雲鶴雙眼低垂,任憑對方的那股元力在自己體內流轉,麵無表情,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