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節,天空就像撒嬌的孩子,說不定哪時生氣,就潑下傾盆大雨!
而此晚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那大雨滂沱而下,帶著陰涼的晚風,刮著的秋風嘶叫著,發出淒厲地狂風掃葉的聲音,讓人們的內心裏都感到無比詭異。數不清的豆粒般大小的雨滴爭先恐後,調皮地拍打著水泥路麵,發出“啪啪…”的脆響。
就在這寒夜裏,在一幢公寓下的萬歲青的花壇裏麵,有一雙如鷹眼般犀利的眼睛,他正盯著3號樓第5層樓的一個房間。
天上黑雲滾滾,烏雲密布,偶爾有狂躁的閃電遊離於烏雲間,發出世間最明亮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天空。
淩風抬頭看了看天空,那閃電似遠古的凶獸,他感覺它在對自己咆哮,欲逼迫自己放棄早已計劃好的行動。
可是,他的心裏沒有恐懼,眼裏沒有猶豫之色。那隻會讓他更憤怒,沒有誰能讓他放棄,死神也不例外。淩風攥緊他那有些發白的拳頭,這“蹦”時的一聲,他所握的樹枝斷了!
啊!
此刻他嚇出一身冷汗。不是怕被人抓住殺死,而是怕被人發現,從而失去殺死不共戴天的仇人的機會。朝四周看了看,沒有人出現,他懸著的心才放下來。平息了內心裏的慌亂後,他又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個房間裏。
過了一個小時,透過窗簾,淩風看到房間裏有兩個人影晃動,他的嘴角稍微向上彎曲了一下——目標出現了!
“咚,咚,咚,…”
一個人正在下樓,皮鞋踏樓梯所產生的聲音刺激著潛伏者敏感的神經。淩風悄悄地滑出花壇,借著夜色向那輛黑色的寶馬車摸去。那寶馬停在樓梯口,淩風躲在與樓梯口相反的寶馬一側。在這個角度,那人根本不可能發現。
那人走到了樓梯口,臉上還猶有淫笑。
此人是當地市文物局的局長,跟當地大小官員的關係很好。由於他掌控著許多文物,很容易搞些文物送給其它官員,所以在當地混地很滋潤。不但買高檔車,還瞞著老婆***,在外麵靠著穩固的關係,到處欺負弱小,在他手上的命案就有幾件,這其中就包括淩風的父母。
淩風是北湖郡隨州人,正讀高三,成績隻是一般,考個二類大學卻是可以的。家裏有四口人,除了父母外,還有一個正讀初一的弟弟淩林。父母是老實的農民,靠種菜賣到城裏獲取微薄的收入。由於官商勾結,壓迫百姓,所以淩風家裏並不十分富裕。
可就是家裏僅有的支柱,卻因為那惡人的酒後駕車而倒下。事後那人熟練地憑關係把事給壓下來,派人給了淩風和弟弟五萬塊錢,並恐嚇威脅他們不要把事情說出去。局長本以為這次跟以往一樣不會出什麼大問題,所以早把這事拋諸腦後。
可是,他錯了!
淩風得知父母發生車禍,永遠地走了後,流下了痛苦的淚水,那時他就發誓定要惡人血債血還。當那五萬元錢送來時,淩風強忍怒火,假裝隻是很傷心,露出一時六神無主地眼神,沒有絲毫想報仇的樣子。
弟弟很不理解哥哥的行為,哭著朝著那送錢來的兩個高大的穿黑色西服的一人撲去可他畢竟隻是10歲的孩子,抓著那一個人怎麼扯,卻沒撼動分毫。
或是那人很不奈煩,一腳踢開了弟弟。淩風急忙護著淩林,任那人踢著自己的後背。這份屈辱,他將牢牢記著。
那人踢了七八腳後,怕鬧出人命就停下了!再次警告一番就有說有笑地跨門而出。房間裏的兄弟倆相擁而泣,都從彼此裏的眼神裏看到滔天憤怒。
眼見仇人近在眼前,淩風克製內心的衝動,打算一招斃命,然後迅速離開。
那人向四周看了看,一陣冷風襲來,他不禁打了個冷顫,心裏有些不祥的預感。
其實,他是有個私人司機的,但每次找她時都是一個人來。其實他並不怕老婆,但是他老婆在他落魄時沒嫌棄他,還努力幫他處理工作上的困難,所以內心對老婆有著愧疚感。為了不被發現,他對此事總是小心翼翼,不想讓老婆發現,讓老婆傷心。
那人撐起雨傘,走向了那輛寶馬。他卻不知,每走一步就向死神靠近了一些。
淩風貓著腰,悄悄地向獵物靠近。他藏在車尾處,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將它擺在最便於出擊又不會因反光而被發現的位置。現在淩風就如一隻潛伏著的黑色獵豹,時刻準備迅猛出擊,撲向自己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