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你早晚也要嫁人,不舍得也要離開。”何母親親女兒的額頭,眉眼帶笑,嘴角梨渦如同茉莉花盛開。
“媽媽,寒真的喜歡我麼?”何晴有點自卑了,寒可是家財萬貫的高富帥,而自己隻是一個小小便利店的鄉村女孩,除了稍有姿色,竟沒有一技之長。
“女人隻有自信、堅強,獨立,愛自己便擁有無限的魅力,所有人都會喜歡她的。”何母捏捏她的小鼻子,“你以後要堅強,不準哭哭啼啼的了。”
“知道了啦,以後要像媽媽一樣做一個美麗彪悍、敢愛敢恨的女漢子,誰敢欺負我一定打回去。”何晴雖然覺得女孩應該柔弱軟妹、溫柔體貼才可愛,卻滿口答應媽媽弱肉強食的觀點。
何母無奈的看她不以為然的樣子,也不再多說。有些道理,隻有成長才能懂得,隻有經曆了才會用。
一輛大卡車突然闖了出來,仿佛瘋了般加速撞向了保時捷。
砰!
保時捷哪怕再昂貴,遇到大卡車,就像是以卵擊石般破碎,轎車車翻。司機當場死亡,何晴重傷,無數玻璃碎片紮進她的體內,鮮血染紅了雪白的婚紗。而何母昏迷不醒。
大卡貨車司機駕車揚長而去。
“媽媽!”何晴驚恐不安,不知所措,卻因為失血過多發出小貓咪的聲音。她是單親孩子,由媽媽一手養大,如果沒有媽媽,這個世界上就變成她一個人,她不要媽媽出事。
很快她便陷入了昏迷中,隱約聽到醫生和王叔叔的談話。
“她們怎麼樣了?”
“女孩失血過多,再耽誤一時片刻就死了,需要立刻送進急診室輸血。這個媽媽隻怕要變成殘廢,腿廢了。”
畫麵再轉,A市廣播大廈攝影棚。
無數記者如惡狼般撲向何晴,將她踩在腳下。她肚子劇痛,下體濕漉漉的一片。
寒,我們的孩子沒有了。
畫麵又轉,A市貴族醫院,vip病房。
王悅欣狠狠掐著何母,目露陰冷。
“小欣,停下,快停下,你不能這麼做。”何晴發瘋般的尖叫,斷了線的眼淚模糊了雙眼。
“抱歉,她已經死了。”王悅欣笑靨如花。
……
暗光中,吳妙人驚出一身冷汗,麵目慘白,淚水漣漣,嘴巴死死咬著,涔出血跡。
突然她睜開了眼睛,從夢魘中醒來。黑眸如冰雕般沒有任何感情,那麼冷,那麼寒,連腮邊的淚水都仿佛被千年玄冰般的寒氣冰凍成冰棱。她仿佛被森冷黑色邪物包圍,散發著瘋狂的殺意、無盡殘暴和千年冰冷。
想不到回趟王家,竟做了這樣真實的夢。回憶起夢中畫麵,可不是那對狗男女的惡行麼!吳妙人目露狠光,冰霜臉神秘莫測。狗男女不僅讓她飽經精神摧殘和身體傷害,害死了她的孩子,還讓媽媽做了六年被人嘲笑的殘廢。
這筆賬,怎麼能忘記呢!
取下因流淚而難受的黑色瞳孔,吳妙人露出了那雙令人毛骨悚然,如魔鬼般嗜血殘忍的血色眸。它仿佛有種讓人恐懼欲逃的魔力,帶著強大的能摧毀一切事物的力量。
殺意更甚,令人窒息。
寒意更寒,冰凍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