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去往村子的路上,夏寞的狀態不太好,麵容很是憔悴,裴欣然狀態還好,眼圈有點發黑。
“我們那天看到的血啊,人臉啊全都是那個藥物導致的幻覺,說明有人想要掩藏真相把我們嚇走。”裴欣然懷疑是管家婆和大兒子妻子薛珍聯手,殺死了剛剛有孕的何淑梅。
“那我們一會就去宅子裏找線索,我就不信他們能弄得那麼幹淨!”
裴欣然看向窗外,猶豫了一下,轉頭悄悄地問:“顧局,那個,顧安朗幹嘛去了?”
顧安清心裏頭笑了一下---安朗要是知道會很開心把。
“他被M國邀請過去辦案子去了,順便看看爸媽。”然後死死地盯著她:“怎麼?想他啦?”
裴欣然嘴邊的笑容猛的凝住了,急忙搖搖頭:“沒有沒有!”扭過頭假裝看風景。
到了曹家,他們就在宅子裏開始地毯式搜查,終於在宅子外麵廢棄的廁所裏發現了一個掉在水盆裏的花灑,夏寞立刻取了水樣帶回去分析,但上麵沒有發現指紋,很快鑒證科傳來消息,花灑上的汽油和死者身上的汽油成分一樣。
“那麼就是說,凶手用花灑製造出下雨的假象,實際上就是往死者身上潑了汽油,更加的易燃了。”裴欣然環視了一下這個地方,陰暗潮濕很不舒服,突然她看到一個影子在她的身後,猛的追了出去。
“是曹家老太太?”裴欣然看著閃進巷子裏的背影,越來越疑惑了。
到底誰才是凶手?
他們回到車上開始開會。
“現在這個案子有三個嫌疑人:第一個最有嫌疑的是薛珍和她丈夫,何淑梅死後他們是獲利最大方,有足夠的殺人動機,她和她丈夫相互證明當時他們不在現場,可是都有嫌疑不在場證明不夠。”裴欣然看向大家,蘇曉凡繼續說:“第二個是管家婆,給咱們的水裏下藥,是我們出現幻覺,促使我們離開或者放棄這個案子好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死者出事那段時間沒有人可以證明她不在現場;第三個就是曹家老太太,我不知道她有什麼動機,但是她為什麼要偷窺我們搜查線索是個問題。”
夏寞忽然想起之前村民說過曹家老太太偶爾會神經兮兮的:“你別忘了,曹家老太太可是外線性精神病患者,萬一有什麼觸發了她的精神底線,她會有暴力行為的。”
顧安清反對:“可是你看曹家老太太一把年紀了,怎麼爬上房梁先潑汽油,再引燃呢?”
“同夥!”夏寞沉思一下覺得不對:“不可能啊,她為什麼會殺死自己剛剛有孕的兒媳婦呢?”
“誰知道!”裴欣然忽然想到一個辦法:“這樣,我們就將迷信進行下去,將計就計!等一下,我還是有點害怕,那個傳說曹家男子活不過50歲,是怎麼回事啊?”
夏寞笑了一下:“感謝DNA的偉大吧,曹家有遺傳病,而且是隻傳男不傳女的,這種病大多在50歲左右發病死亡。”
“哎,這樣啊,我們商量一下我們的計劃吧。”
大洋彼岸的另一邊---
顧某人結束這個犯罪心理案例的分析,已經是淩晨了。
回到酒店剛洗完澡就收到顧安清的短信---某人剛剛問我你去幹嘛了,我覺得她的畫外音是:你快回來~~
顧安朗麵無表情的看完,翻了個白眼:“無聊!”
轉瞬間,剛放下手機的顧安朗臉上掛著神秘莫測的笑容,沒錯他很愉悅,愉悅到一晚上都沒有睡……
舉著茶杯,坐在落地窗前,看著同一輪明月,回憶著小半年來和裴欣然的點點滴滴,令他比較欣慰的是他很有先知能力的把她吸引過來,當然他也不擔心沒吸引到,就像他說的:“我智商很高,而且又帥,對下一代很有利。”
一想到未來和裴欣然各種美好的事情,顧安朗難得的嘴角咧開了一個很大的弧度,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一直以來他都是不笑的,撐死是個微笑。
“章魚腦子,顧安朗的女人,這個身份多好。”情竇初開了幾個小時,恢複正常的顧安朗回去睡覺了,一覺醒來都已經十一點了。
曹家大宅---
“哇~”裴欣然正在和曹家老太太問死者生前的事情時,裝作懷孕的樣子嘔吐了起來,原本正常的老太太突然笑的像個孩子,神誌不清的叫裴欣然‘淑梅’,然後焦急地喊來管家婆。
其他人看見老太太緊張的樣子就排除了她的嫌疑,這個老人不可能是殺害兒媳的人,那麼就剩兩個嫌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