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欣然剛回到警局,顧安清就看出了她的不對勁。
“欣然,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啊?”裴欣然進門的時候愣愣的,眼圈有點微紅。
“啊?沒事,我們開始給他們錄口供吧,先從韓奇開始吧。”說完拿了筆記本進了審訊室。
韓奇坐在輪椅上,麵容陰沉的盯著房頂角落的攝像頭,一動不動。
“韓奇,交代一下吧,二十年前還有這兩天的案子。”顧安清把材料拍在桌上,靠在桌子上冷靜的盯著他。
“看來你們該找的證據都找到了,我也一把歲數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跟我兒子沒關係。”
“那好,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她們?”
“她們都是壞女人!”韓奇說完就閉上眼睛,把頭往後仰繼續說著:“你們還不知道吧?那個女人不是我殺的第一個人,我妻子才是,她也不是好女人,我一天工作那麼辛苦,回到家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天天還老指著我和我兒子罵,說他是廢物!我就把她殺了,藏在了灶台底下。”
顧安清聽完臉色一變,給還在A村的同事打電話:“去把韓起家的灶台打開,裏麵有屍體!”
韓奇冷冷一笑:“別找了,屍體我前兩天扔出去了,要不然怎麼會有裝修材料呢?”
裴欣然的腦子還是有點跟不上,還停留在醫院門口和顧安朗的對話中。
“那你說說你為什麼殺了楊依依的媽媽。”
“她也是壞女人,小孩子難免頑皮,我兒子在那裏踢球她跑過來罵他說他,我很生氣!不過蒼天有眼啊,我在回家的路上看見他們進了一間度假屋,我就假裝借東西進門殺了她!”然後他忽然變得很激動,臉色漲紅:“第二個人也是該死!又罵我的兒子!小孩子踢個球又不是故意的撞到她,至於那麼說他麼!不過這次她就好命了,抓到一個鐵簽子,叫她跑了。”
“那這麼說,剩下兩個人也是你殺的了?”裴欣然漸漸進入狀態,開始嚴肅對待麵前這個殺人如麻的惡魔。
“沒錯,是我!我那天在池塘旁邊曬太陽,同村的小朋友們踢球玩,誰知道那個女的那麼不長眼,跑過來拍照片,被球碰到是活該啊!誰知到她張口就罵,一點教養都沒有!所以晚上我就跟著她然後殺了她。最後那個人更賤啊,跑到我家來問東問西的,她都懷疑到我身上了我還能不殺她麼!我就用刀捅她的腿!戳瞎她的雙眼!看她驚恐的樣子真的很舒服啊!”然後這個惡魔居然陶醉的哼起歌來,裴欣然正憤怒的剛要說什麼的時候,韓奇又開始說話:“都是因為我的繼母,我爸爸死了,她就天天罵我!每天都罵我廢物!罵我還不夠還打我!無論我怎麼做她也這樣對我!她們都是壞女人!我要把天下的壞女人殺光!”
這個時候顧安朗推門而入,“這兩個人根本不是你殺的!”
顧安清驚訝的站了起來,裴欣然倉皇的低下頭,雙手不自然的緊握著。
“二十年前,第二個受害者把你的腰刺傷,根據村民的印象你已經很多年沒有站起來了,但是屍檢報告上說最後兩個受害者腿上的傷口是由上向下刺入的,但是以你的現在的高度根本做不到,除非你證明一下你可以站起來。”
韓奇顫顫巍巍的握著輪椅的扶手,使勁想要站起來卻是徒勞無果。
“真相隻有一個,你在包庇的兒子---韓振華!”
最終,水落石出了,楊依依的媽媽和第二個受害者是韓奇殺的,而遊客和楊依依是韓振華殺的,那個時候韓奇也在場。
一切的一起都是源於韓奇小時候繼母帶來的陰影,這個陰影困擾了他一輩子,也帶給了他的兒子一輩子的陰暗心理。
案子結束之後裴欣然心裏很不舒服,一方麵是因為這個案子太過殘忍變態,另一方麵是因為楚沐沐的傷勢,還有一部分是因為顧安朗。
下班之後她在警局磨蹭了一會才回家,一路上也沒發現顧安朗的身影,到了家門口她看見門上貼了一張便利貼。
章魚腦子,我有事要出國一趟,多多就交給你照顧了---顧大神
(關於之前我在醫院跟你說的,好好考慮,我智商那麼高長得又帥,相對你而言,下一代是很有優勢的。)
“顧安朗你也太自大了吧!”然後拿出了他家的鑰匙,把多多接回了自己家。
在飛機上的某人抬手看了眼表,滿意的笑了笑:“恩,多多現在會很開心。”然後閉上眼睛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