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海心疑惑的問了一句。陸淩峰什麼也沒說,拿出了紙袋裏早已準備好的墨鏡和嘻哈帽。
他輕輕將帽子反戴在她頭上,在他戴上帽子的那一刻,江元正提著電腦包和同事向這邊走來,很近很近,就這樣擦肩而過,向辦理手續的櫃台那邊走去。
“淩峰,怎麼了,為什麼突然給我戴上帽子。”海心用手摸了摸頭上的嘻哈帽。
“沒什麼,怕狗仔隊拍到你,向我勒索。”一邊再給她戴上墨鏡,一邊一臉冷峻的開著玩笑。
在給海心戴上墨鏡的那一秒,陸淩峰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旁邊的不遠處,眼神銳利,目光淩厲。一個個子不高的,身材瘦瘦的年輕男人正躲在石柱後麵偷拍。陸淩峰卻依舊沉著冷靜,鎮定自若,好像什麼事沒發生一樣,整了整理海心的帽子和墨鏡。
此時,譚藝正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的朝這邊跑來。停下了腳步,輕輕呼出一口喘氣“還好趕上了。”他小聲嘀咕著。
“對不起,陸總,高速上堵車。這是您要的東西。”譚藝又輕輕吸了一口氣,將手裏拿的小紙袋遞個陸淩峰。
接過紙袋的瞬間,陸淩峰突然向前一步。“幫我處理一件事,後麵石柱邊有個人跟我很久了,應該拍了不少照片,幫我解決掉。”他目光淡冷,站在譚藝身旁小聲說道,不時的看向機場四周。
“明白,陸總。”說完,譚藝假裝漫無目的看向後麵,確定偷拍者的長相。然後便去幫陸淩峰辦理手續。
辦理好了一切,準備去VIP候機室等候登機。
“能不能就在普通候機座上坐會兒。”海心的內心猶豫了一小會兒,還是好意思的說出了心中所想。
陸淩峰對自己也是醉了,一個不會為任何人改變主意的人,竟然每次都能欣然接受海心的無禮要求。這可以說成是愛屋及烏嗎?愛一個人,也順便接受她隨時而來的無禮要求嗎?漸漸地,甚至可以說是習慣了。
坐在普通座椅上的陸淩峰正在瀏覽著手機,感覺旁邊有個影子在晃來晃去。因為起的早,她又開始想睡覺,腦袋時不時向下垂動。
小心翼翼的拖住她的半邊頭,緩緩摘下她頭上的帽子和半掛在鼻子上的墨鏡,輕輕將她的身體放在自己的腿上。熟睡的海心突然輕輕摟著陸淩峰的腰部,以最舒服的姿勢安逸的睡著。
想這麼靜靜的多看她幾眼,眉毛,眼睛,鼻子,嘴唇,深深的記在腦海裏,永遠的記在心裏。因為這是他一生中最珍貴最珍貴的人。陸淩峰伸手輕輕的撫摸著海心的頭發。
“你看前麵的那個帥哥對女朋友多好,讓她睡在自己的腿上。要是你,我睡著了,你還不立馬叫醒我。”坐在後麵的一個年輕女孩目光看著前方,對正在玩手機的男朋友滿嘴抱怨的說道。她的男朋友帶著耳機,一心玩著自己的手機,絲毫沒有聽到她說話。女孩無奈的搖搖頭,欲哭無淚。
快到登機的時間,聽到廣播的聲音,海心的睫毛動了動,隨即就醒了。完全清醒,才知道自己在他的懷裏睡了這麼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紅撲撲的臉蛋。
“你再不醒來,我還以為要抱著你登機呢。”一句冷玩笑,陸淩峰站了起來,幫她戴好帽子和墨鏡。海心似乎不再狀態,看著她額頭的眼睛突然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她目光渙散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