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三一一八年七月十六日
“土匪、阿劍,真的不去了?那我可走了啊,再見。”肥胖的彭健與溫文爾雅的陸劍兩人向馮衝揮揮手,似笑非笑的道別。
“不去了,滾吧!”馮衝微微皺眉,無精打采的轉身。
“土匪。”陸劍忽然出聲。
馮衝回過頭來,疑惑的望著兩人,陸劍繼續說:“不是我愛說,這個毛病你也該強逼自己改一改了。”
彭劍接著說:“對啊,阿劍就說,再這樣下去對你沒好處,所以我才沒叫你,不然我怎會不叫你呢?‘母夜叉’打評語一向不講人情的,我又不是......”
“好了,好了。”馮衝搖搖手止住彭健的話,說:“我知道了,你們去玩吧,我先回家了。”轉身跨步,向回家的方向奔去。
陸劍與彭健兩人相對一笑,搖搖頭轉身去了,彭健一麵走一麵不知道還在咕噥些什麼,馮衝也懶得注意,還是先擔心明天的問題吧。
通往新北市南方住宅區的路麵上,年滿十八歲的馮衝,看似悠閑、卻又萎靡不振的,以每小時十公裏的速度向家趕著。
馮衝的心情並不好,綽號“土匪”、身為三賤(劍)客之一的他,剛剛之所以沒有與同學兼死黨的三賤客中另兩賤——陸劍、彭健一起去遊樂場玩“虛擬格鬥”,那是因為馮衝必須回家去準備“評論性懲罰作業”——人類星際移民作戰史觀。
今天馮衝在“人類熱兵器戰爭史”課的時候,打瞌睡又被老師母夜叉發現,彭健、陸劍兩個死黨居然一反常態的沒有替他掩護,所以他被處罰了這個,將記錄個人檔案評語的作業。話說回來,馮衝當然不是第一次被抓,不過知道兩人是故意不幫忙,心裏難免有點不高興,就連本來計劃要和他們商量入伍通知書的事也懶得聊了。
不過馮衝也知道畢竟是自己的錯,既然不好說什麼,也隻有認了。其實他還是很喜歡戰爭史課程的,尤其戰爭史中所湧現出來的無數英雄人物,每次他都看的血脈噴漲、不能自己!
不過,馮衝也有麻煩,一想到三天前,聯邦政府給他的那份入伍通知書,馮衝就火冒三丈!再加上今天被母夜叉在戰爭史課上抓了個正著,土匪就更是一肚子氣!
“人類熱兵器戰爭史”成績的好壞,聯邦軍方尤為重視,是聯邦士兵晉升軍官考試中的重中之重!更是聯邦軍官晉升高一級軍官的憑證,雖然馮衝可能用不到這些考試,不過誰不想在檔案袋裏裝滿優秀的評語啊!
再回想起聯邦軍方給他發的那張入伍通知書,再想起那該死的“十八歲”憲章,土匪眼中瞳孔瞬間收縮,滿臉的憤恨,緊握雙拳、嘟囔道:“都是這該死的聯邦憲章鬧得!早晚有一天我會把聯邦憲章重新書寫一遍!”
“土匪!土匪!”馮衝正滿心怨恨、垂頭喪氣的時候,耳邊忽然聽到熟悉的呼叫,於是減慢了速度回頭一望。
“嗨,阿成啊。”原來是從八歲時一起從念啟蒙教育直到現在仍在一起一個學校的“發小兒”亦成。
看到亦成,馮衝也是十分的高興,隻不過在回頭走向亦成的身旁時,土匪不禁又想到今天的懲罰性作業和那該死的入伍通知書,神色間卻又轉為苦笑。
“土匪,去哪兒?上完“人類熱兵器戰爭史”這麼早回家啊?”亦成滿臉好奇的問,熟悉馮衝的人,都知道愛玩的馮衝沒有下了課就回家的習慣。
“別提了,昨夜看“人類冷兵器戰爭史”中的英雄入迷了,看得太晚,上課打瞌睡又被母夜叉抓到了,現在要回家用功。”土匪搖搖頭苦笑的回答,總算沒有將罪過怪到陸劍和彭健兩人的頭上。
亦成忍不住笑說:“早告訴你別玩火,以你現在古武三級的水平,一、兩天不睡覺應該是小事一件,你又不是不喜歡曆史課,偏偏老是在母夜叉的課程時睡覺,難怪母夜叉生氣。你呀,這是在挑釁!早告訴你聽說母夜叉不好惹,你就不聽,活該現在挨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