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也真不怯場,其實他在見白小小之前真就沒怎麼掉過鏈子。抱拳對白天壽說道:“大當家客氣了,我們幾個本是山間野人,能得您親自迎接,真是抬舉我們了。”
白小小在一旁輕聲嘟囔著:“你們還知道是抬舉你們了,還蠻識趣的。”人們都在寒暄,除了二狗耳朵靈敏,白了白小小一眼,其他人都不知道她還說了話。
白天壽笑道:“三位小英雄可不要太自謙了。來來,裏麵請。”說著把三人引入屋內,奉上香茗。
“剛見三位小英雄進來的時候,臉色不佳,精神不爽,不知所為何事呀?”白天壽向三人問道。
三人聽到白天壽的問話,楊韌說口渴所至,二狗責怪天氣悶熱,小胖則說是街邊小吃不易消化所擾。三人說完,見口徑不一,紛紛舉茶飲之,抵擋尷尬。
白小小見三人如此窘態,實在憋不住笑意,竟然“噗嗤”一聲樂出了聲來。這一笑讓三人更感覺不自在舒服。
白天壽怎會不知自家女兒,見她一笑,就知肯定是她在來時路上說了什麼讓三人難堪的話語。責備一聲,就讓白小小去通知下人,備好酒菜,準備開飯。白小小對著白天壽做了個鬼臉,便跑了出去。
白天壽笑看白小小走出屋外,回首對三人說道:“犬女年幼無知,幾位莫怪。”
“大當家言重了。”小胖回道。
幾人又閑聊多時,白天壽話裏話外都在套問著三人師承何門,出身來曆,所學功法。三人雖然沒見過什麼世麵,但始終記得出荒時族長的交代,防備人心險惡。麵對白天壽的詢問隻是簡單回答,找些理由搪塞。白天壽見三人不願回答,雖頗感失望,但並沒有什麼情緒。依舊與三人家長裏短,天南海北的聊著。
過不多時,有下人稟報,飯菜已備好,可以入席了。白天壽引領三人來至後院。隻見後院溪水潺潺,荷花盛放,湖中有假山,假山之旁一座碩大的涼亭,兩物相互輝映,氣氛說不出的恬靜自在。
白天壽帶著幾人步入涼亭,原來飯菜已經備在涼亭之中。雖然天色已晚,但涼亭之中紅燈高掛,明亮如晝。亭中還燃著檀香,淡淡香氣繚繞亦不懼蚊蟲。期間菜肴更是豐盛,熊掌鹿唇,蛇羹虎酒,各種山珍簡直應有盡有。這些東西他們倒不是沒吃過,隻是哪裏見過如此繁複的做法,那些菜肴不僅味全色香,就連裝盤擺放都是花了心思的。
幾人分賓主落座,除了楊韌,小胖與二狗以外,還有白家父女,以及李十三。隻是其中還多出一人,經過介紹才曉得,此人原來是白雲鏢局的二當家,江湖人稱“八臂修羅”,姓項名穩。正當而立之年,使得一手好暗器,手中“碧月流光刃”在東遼城裏也難逢敵手。
大家寒暄過後便開始動起了筷子,席間白天壽與項穩紛紛向三人勸酒,隻是三人對這杯中辛辣之物,實是提不起半分興趣,白天壽見三人喝的勉強也不逼迫,叫人取來果汁糖水讓三人飲用,三人嚐過之後讚不絕口。
初時三人吃的有模有樣,細嚼慢咽,食不出聲。到了後來大家慢慢熟悉,放的開了,便不再有那許多顧及。除了楊韌還保持著很好的禮數,那兩人算是完了。二狗不知是不是喝了一點酒的緣故,有些暈頭了,管白天壽一口一個大哥的叫著。小胖開始時還想在白小小麵前偽裝一下自己的本性,但在美味麵前,意誌力還是敗給了自己的肚裏的饞蟲。那恬不知恥的吃相,讓楊韌看了直搖頭,認為他和白小小是沒什麼希望衍生出愛情這個美麗的詞彙了。
白小小看見二狗與小胖的種種表現,更加不對他們抱有什麼幻想了,小手托腮氣鼓鼓的看著幾人。白天壽則相反,與三人有說有笑,還大呼三人性情質樸,不虛偽做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除了大胃王小胖,其他人都放下了筷子。小胖手裏還拿著一個雞腿,見所有人都不吃了。自己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那尷尬的樣子居然讓白小小覺得可笑極了。剛笑出聲的白小小,忽然感覺這樣做不是很禮貌,極力壓製自己的笑意。憋紅了臉的白小小,那可愛的樣子倒映在小胖眼中,竟然讓這山一般的漢子看的有些癡了。
八臂修羅項穩並沒有看出小胖的異樣,在白天壽的暗示下,向小胖抱拳道:“聽十三哥說,獨孤兄弟隻一招便讓他無還手之力,他在我們鏢局也是數一數二的好手,在下聽後甚是佩服,不知可否請獨孤兄弟賜教幾招。”
項穩說完,抱拳等著小胖的答複。卻見他怔怔的出神,毫無反應。楊韌見狀狠狠的在桌下踢了小胖一腳。小胖吃痛回過神來,茫然四顧,隻見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實在是搞不清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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