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間走了十分鍾。我看到了一條白色的長影,聽到叮鈴,叮鈴,的車鈴聲,聞到了煎餅的味道。
大喊著揮舞著小手,“爺爺,爺爺,我們快到了,我要買哇哈哈。”
嘴裏一直在說個不停,小屁股還在爺爺的肩膀上亂晃。
“我的個乖孫啊!別晃了,哎,哎,等下別摔下來了。爺爺一邊說,急忙把我放了下來。
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就跟打了一場戰似得。
我朝爺爺,扮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調皮的笑了笑。
爺爺便坐在石頭上,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個裝鹽的袋子,攤開鹽袋子。從裏麵拿出一張長5厘米,寬2厘米的白紙小本本,撕下一張,抓出些許煙草。
平放在紙張上,卷成一卷。用口水把紙張接口黏起來,放在嘴裏,掏出一盒火柴。
呲拉,劃出火點上了煙,大口大口的抽了起來卷煙。
我專注的看著爺爺卷煙的動作,心裏麵超想嚐試一下卷煙是什麼感覺。
爺爺吞吐著卷煙,對我講了一個故事。
“東城,其實抽煙呢,是不對的!而且煙抽多了有害身體健康,嚴重呢!會得肺結核的,爺爺抽煙也是沒辦法的,以前小時候,跟你老爺爺下地做事。”
“5,6,點就起床,東西也沒吃一直做事,做到12點,不吃東西人肯定就餓,肚子餓就沒力氣幹活。”
“那個時候呢,你老爺爺,也是我的爸爸,就卷著一根煙遞給我。說抽根煙就不會餓了。”
“你明白了嗎?東城,那個時候是沒有辦法,還能怎麼樣。”
歎了一口氣,狠狠的抽上了一口。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小腦袋,問道:“爺爺,爺爺,那你現在怎麼還抽煙啊!”
爺爺隻是笑了笑,見爺爺不回答我,我也沒有深究。
撒著腳丫,跑到石頭旁邊的石碑處。上麵刻著了許多楊字。我隻認識第一個楊字,因為這是我們村的本姓。
我眼睛盯著上麵的字,用小手撓了撓頭,帶著疑惑的目光望向爺爺。
“爺爺,這上麵寫的都是什麼啊!嘟著小嘴,擦了擦鼻子。”
“哈哈,我家的寶孫,孫種啊!上麵寫的都是新馬路捐款人的名字,你以後上學了,就認識字了。以後可要努力的把書讀好。”
“恩,爺爺,我一定把書讀好,不會讓爺爺擔心的。”
那稚嫩的語氣,清澈的目光,朝爺爺點了點頭。
(原諒我在這寫不重要的話,因為我在心裏再也撐不下去了,我的心情是如此糾結,十多年前,男孩答應爺爺的沒有做到,辜負了他,我隻能在心底對爺爺說,對不起爺爺,我很愛很愛你,對不起。因為爺爺給我的愛太多太多,是我窮盡一生都報答不了的。現在想起我小時候,才明白我就是個白眼狼,希望大家永遠不要辜負愛你的家人,永遠不要跟家人吵鬧,因為歲月已經帶給他們太多的傷害,請別傷害他們了,謝謝。)
老人在這一刻,流露出慧心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深吸了一口卷煙,踩了踩隻剩下一公分的煙蒂。
用他厚實的大手把我給抗到肩膀上,撥弄著爺爺的黑發,抓住爺爺的耳朵。嘴裏麵一直笑個不停,露出了幾顆潔白的小牙齒。
哇哈哈,娃哈哈,哇哈哈,娃哈哈,每說一次,我都會笑的合不攏嘴。因為我快要喝到,我最最最愛喝的,娃哈哈!
街道兩旁都有瓦房,上麵不是雜草就是塑料袋。右邊的被圍牆圍住了,很老舊。
牆上麵還有一個白色的圈圈,裏麵好像寫了什麼字。左邊的瓦房,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們院子裏麵還種著橘子樹。
走了一段路,來到圍牆的拐角處。迎麵飄來一陣惡臭。看到一個垃圾堆,堆放著各種惡心的東西。我連忙用兩根手指插在鼻孔裏麵,憋著氣,小臉蛋通紅通紅的。爺爺聞著刺鼻的氣味,加快了步伐。
呼,吸,啊!好舒服,長長的,吐,吸,了一口氣剛剛憋死我了。還好爺爺走的快,我心裏麵想到。
要不然我肯定憋不住了,哼!
“為什麼要把垃圾仍在街上。實在是太壞了,嘟囔著小嘴嘀咕著。”
哇!
看到了我最愛的娃哈哈店鋪,所有的煩惱都被我拋到腦後了。
大喊著“爺爺,我要娃哈哈,快點買給我,我要一條。”
爺爺放下了肩膀上的我,對著老板說:“小李,老規矩。”
“好叻,老文你又帶你家的寶出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