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這個字相信大家肯定都不難理解,筆者雖笨也同樣如此。不單單是這樣,就連這個詞語的體現都會另人覺得簡單明了。話已至此,筆者要說什麼,也不再遮遮掩掩,因為這個字深深的印在我的心裏,也著實摻雜在我的生活,無一遺漏,盡數顯現出來,甚至包括綽號也被親朋好友毫不避諱的冠以“老笨”這倆個字,冠以這個綽號,一直至今,以至現在的親朋好友看到我,依然會如此稱呼我!想想也是無言以對。笨就是笨嘛,為什麼前麵要加上一個老字?難道是因為我經常笨嗎?當然啦,這也隻不過是筆者內心的潛台詞而已,因為我內心熟知,這是大家對我獨一無二的“愛稱”。其實,之所以導致成這個樣子,也不完全是無跡可循。比如發生在筆者身上的諸多案例,都足以將這個“愛稱”義無反顧的進行到底,下麵開始娓娓道來。在筆者年齡很小還沒有進入學前班的時候,那台14英寸的黑白電視機已顯然滿足不了我內心對外麵世界的好奇,就算再渴望,在沒有家裏大人的陪同下,我是絕踏不出院子一步的。各位看官以為筆者很乖嗎?當然不是啦,隻是因為家裏大人看管的著實是太嚴格啦。可能是由於自身笨拙的原因,常常會因為走路而無緣無故跌倒受傷,現在回頭想想也是另人汗顏。出不去院子,沒有關係。隻要每逢家家戶戶糧倉堆積如山,開始“貓冬”的同時,總有三個花甲老人來家裏與爺爺一起玩那種120張一副的牌,是一種與麻將原理相同,材質為塑料的牌具,在上麵栩栩如生的浮現著梁山一百單八將的各種威武形象,這便是我們東北俗稱的看“小牌兒”。每當這幫老人家來到我家裏歡聚一堂的同時,筆者心裏也由內往外的亢奮,因為似乎在所有的小孩子眼裏,隻要家裏有客人在的情況下,自己不著實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情來,大人們通常是不會對自己怎麼樣的,所以這個時候熊孩子們手舞足蹈的鬧騰場景通通瞬間浮現。話往回講,因為那個時候撲克牌在農村區域還不算流行,麻將似乎也還未普及到這個小地方的千家萬戶,看小牌兒便成為那個時候冬季農閑時期茶餘飯後的一種獨特並且獨有的流行娛樂方式。所以每逢這個時節,爺爺與他的老夥計們便不約而同的歡聚在一起。他們老哥兒幾個稍微早些時候來到家裏的,便自顧自的坐在土炕上,腿搭在那經過日積月累早已發亮上色的炕沿上,翻著手裏的旱煙口袋,侃侃而談,拉起那有開頭沒有結尾的家常磕兒。隻要爺爺拎著那沏滿茶水的小鋁壺掀起門簾一進屋,幾位老爺爺便紛紛蹬掉棉鞋,盤腿圍坐在那早已布置好的八仙桌四周,端起爺爺給斟滿的熱茶,隨著茶水經過喉嚨那”咕嚕“的一聲,那麼便代表著今天的牌局開始了。說是牌局,無非也不過是從頭至尾輸贏不過一元錢的小玩意兒,消磨時間。那麼接下來重點即將登場,事情是這樣的:在小牌兒中有倆張特殊的牌,是其中的“四條”與“八條”,這倆張牌的區別不同與撲克牌。因為就算是撲克牌,無論是任意的花型,哪怕是最為相似的數字“6”與“9”,也會有數字反正的區別,就算筆者笨到無法分清反正的程度,上麵的花型數量也是明顯不同的。但是小牌兒便不一樣了,其中的四條與八條是極其相似的,印刷的人物形象在視覺上也足以讓人混為一談,顏色同樣為黑色。隻是有牌型方向的區別,僅此而已。那一天,我依然如慣例般圍著八仙桌在幾位老人家周圍鬧騰著,當我第一次仔細看著每一張牌的時候,便對”四條“與”八條“產生了深深的糾結,無法釋懷。筆者為了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倆張牌的花型,不動聲色的圍著那八仙桌歪頭晃腦不知轉了有多少圈?由最開始的小心踱步到最後的快步如飛,乃至頭暈目眩。隨著“咣當”的一聲脆響,我由於多次轉圈後的腳跟著地不穩,額頭碰在了緊挨八仙桌的牆上,緊接便“哇”的大哭起來,也說不清楚是由於對倆張牌型混淆的苦惱還是真正的碰疼了自己。伴隨著我的嚎啕大哭,這才使樂在其中的大人們關注起我來。小孩子嘛,有了關注似乎就有了仗勢,反而將自己的倔強驢脾氣激發到淋漓盡致,從跌坐的土炕上麵一躍而起,用手大力揉著自己那早已迅速“膨脹”鼓起的額頭,沒顧得上回答大人們關切的詢問,大步徑直走向八仙桌,來到跟前順手抄起那倆張另我頭痛欲裂的牌,快速的反正調換著方向,結果還是一成不變。我氣急敗壞,索性將牌像空中隨手一揚,沒有禮貌的趴在牌上麵,伴隨著與上次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大哭,開始了“驢打滾”,手蹬腳刨的鬧個不停。這次屋裏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了,隻有老爺爺們吞雲吐霧著自製煙卷所產生的濃煙,如厚重行雲般在八仙桌上方漂浮著。除了筆者以外,在場的所有人臉上都流露出大量疑問,當大家漸漸緩過神來,目光整齊劃一的移動,從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一直到那倆張牌上麵,眼神來來回回。當然,這種安靜必然是短暫的,隨著大家懂得了我的懊惱後,沒錯,隨之而來的必然是哄堂大笑,屋子裏麵的聲音分貝驟升。眾人話語大致如下:“這敗家孩子,逗死我了!”“小子,你這樣不會是故意想讓大家樂嗬而演的節目吧?”如此等等。奶奶為了哄著我,輕輕幫我擦掉眼角的淚水,然後對我說道:“大孫子,奶奶教你認識小牌兒。”我聽到這裏當時便破涕為笑,可是當奶奶的教學進行到“四條”與“八條”時,我那股情緒再次深深襲來,無論奶奶怎樣告訴我,依然無法將倆張牌區分開,最後奶奶也著實架不住這令人忍俊不禁的場景,“撲哧”一聲,笑容映在那早已憋到通紅的臉上。就是這樣,“笨”似乎一直從那時甚至更早尾隨筆者至今,似乎從未離去,大寫的尷尬,另我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