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然牽扯到徐天光,那就不是妙兒可以議論的事了,因此妙兒很快就打住話尾默默的低頭吃菜。而丁氏顯然也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打轉,她隻想早點把妙兒的鋪子要到手,於是她也跟著一邊默默的吃菜、一邊不死心的繼續想別的法子。
妙兒二人在張記酒肆才坐了一小會兒,酒肆裏的客人就比初來時多了許多,甚至已經有許多人找不到位置、站在店裏等位了。妙兒見狀自是不想繼續霸占一張桌子,於是便委婉的和丁氏打商量道:“母親,我們也歇息得差不多了,不如再到西大街逛逛?那裏有幾間鋪子賣的胭脂水粉都還不錯,我們不如去挑個幾盒……”
丁氏見妙兒的酒肆生意如此紅火,早就被刺激得心花怒放,加上她還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再多暗示妙兒幾次,因此她也沒堅持要繼續留在鋪子裏,當下就一臉爽快的應了妙兒的話:“好,我們就接著到西大街逛逛!你這酒肆的生意這般紅火,我們自家人就不要在這兒添亂占座兒了!”
說話間丁氏已經帶頭走出了鋪子,妙兒見狀趕忙快步跟了上去,在一旁候著的丫鬟婆子也跟著一窩蜂的跟了過來,主仆一行人很快就轉了個彎拐到了西大街上,慢悠悠的逛起了沿街的鋪子來、並很快就進了一家首飾鋪。
這丁氏才在首飾鋪子裏逛了一小會兒,就按捺不住的再想了個法子暗示妙兒:“媳婦兒,你現下既已嫁到我們徐家、成了小四的娘子,那你就得把心思全都放在替我們徐家開枝散葉上頭才是,旁的那些雜事你暫且先放一放手擱到一旁也無妨,畢竟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香火傳承可是我們徐家一等一的大事兒!”
妙兒一見丁氏把子嗣傳承這點都搬了出來,馬上收起漫不經心的神色,一臉肅然的附和道:“母親您教訓的是,您的教誨我一定會謹記於心,我一定會全心全意、盡心盡力的替徐家開枝散葉,一定會讓您早點抱上孫子!”
妙兒嘴上雖然如此說著,但心裏卻忍不住悄悄的腹誹道———這生孩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也不是我可以隨意掌控的事,更不是我想生就馬上能生一個出來!這一切都得順其自然、都要講求機緣的好不好?!
不過這些話妙兒隻敢悄悄的在心裏想想,不敢直截了當的對丁氏說。而丁氏先是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女人替夫家開枝散葉的重要性,說完才笑眯眯的拍著妙兒的手背、再一次不太委婉的暗示道:“媳婦兒,你既然要把心思都放在替我們徐家開枝散葉上頭,那一定沒太多的心思打理鋪子了……”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陪嫁的鋪子可不止先前我們去的那一間吧?你要是沒時間打理,不如讓我這個當婆母的替你分憂?”
這丁氏還真是自以為是得很,隻見她不等妙兒做表態、就直截了當的說道:“我看也不必另外挑選了,你幹脆就把先前我們去小坐的那間酒肆交給我打理,你隻要安心的替我們徐家生個白胖小子就行,不必再分心去操心鋪子的事!”
妙兒才不會傻乎乎的說好,隻見妙兒馬上故意把娘家人給抬了出來,客客氣氣的婉拒了丁氏的“好意”:“有勞母親替我費心了,不過我名下那幾間鋪子雖然都算在我的嫁妝裏頭,但平日裏卻是由我娘家人幫著打點,我還真是不必費什麼心思,就是十天半個月不上鋪子裏都沒事!”
“我知道母親您也是一心為我著想、想替我分一分身上的重擔,但我的幾間鋪子一直都是娘家人幫忙打理,突然換人怕是有些不大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