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臨越是得意洋洋、妙兒就越是覺得不服氣,於是妙兒立刻再度出聲催促張大郎兄弟,張大郎兄弟倒也使出了渾身的勁兒來趕車,力求扳回劣勢。而張大郎兄弟從小在鄉間長大、不是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因此他們的力氣不但一點都不輸給隨風、青石兩個小廝,且還隱隱的壓了他們一頭……
而張大郎兄弟揮鞭的力氣一大,馬兒吃疼的厲害也就發揮出所有的潛能來、撒開四隻蹄子奮力的狂奔,於是最終妙兒他們乘坐的馬車、終於成功的超越了一回,並慢慢的把徐東臨他們的馬車給拋在身後。
妙兒他們一超過徐東臨的馬車,妙兒馬上趴在窗口衝後麵的馬車做了個大大的鬼臉,還故意一臉輕蔑的掃了徐東臨一眼,把先前的場子統統給找了回來!
而徐東臨被妙兒一個小丫頭“嘲笑鄙視”後,臉上那略顯得意的笑容馬上就全都凝固住了,臉色也隨之變得十分難看,很快就繃著一張臉、語氣不悅的對隨風吩咐道:“馬上給我趕超上去!”
隨風見自家主人全身散發著超低氣壓,不敢有所怠慢、和青石對視了一眼後,馬上默默的揮起鞭子、使出吃奶的力氣趕車,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追上妙兒他們那輛馬車,以免被自家主子散發出來的冰寒氣息給凍死!
於是一時間寬敞的官道上好不熱鬧,兩輛截然不同的馬車你追我趕,一會兒是頗顯華麗的那輛馬車領先、一會兒是有點土的那輛小馬車領先,總之兩邊人一路上都互不相容、似乎沒拚出個結果來就不肯罷休般。
妙兒等人也都覺得旅途有些乏味,因此和徐東臨等人較勁“賽車”、很快就成為了他們的新樂趣,並且因兩輛馬車上都是十來歲、大年輕氣盛的少年,所以兩方人馬都很想博得頭籌把對方給比下去!
妙兒一邊焦急的觀察賽況、一邊和被顛簸醒的巧娘分析賽況,兩個小丫頭對自己人十分有信心,覺得哪怕他們的“裝備”不如對方,但在力氣上卻略勝一籌,最終一定能把對方徹徹底底的拋在身後、揚長而去!
妙兒和巧娘的結論張三郎聽了也是十分讚同、並自信滿滿,隻有張大郎還存著一絲理智、不大看好他們這邊———張大郎覺得對方不但人強馬壯,且趕車的小廝還很有經驗,他們能夠很好的駕馭住馬匹、讓馬車跑起來時不會太過搖晃。
這樣一來,時間一久、對方一定很快就會把他們遠遠的拋在後頭……
可惜妙兒幾人誰都沒猜到最終結果,最終的結果不是妙兒他們輸了、也不是徐東臨他們那邊贏了,而是妙兒他們的馬車終於經受不住劇烈的顛簸———輪作傳來“咯噔”一聲巨響!
妙兒等人本是自信滿滿、想要把徐東臨他們給壓下去的,可惜這馬車一出問題、妙兒就是再有信心也沒用了,隻能一臉鬱悶的看著並排而行的那輛馬車漸行漸遠,還被徐東臨得意的掃了一眼……
而這馬車一出了問題,張大郎兄弟不敢再讓它繼續跑下去了、隻能猛然提勁勒馬,隨後張大郎兄弟一起跳下了馬車,稍作檢查後、張三郎便苦著一張臉對妙兒說道:“這下慘了,我們的馬車輪子崩壞了、不能再承受劇烈的顛簸了,我們隻能牽著馬兒慢慢的往下走了。”
妙兒一直目送前麵的那輛馬車揚塵而去,才一臉鬱悶的問道:“那我們要這樣慢吞吞的走到什麼時候啊?這附近有沒有可以修馬車的地方?”
妙兒幾人出發前,張大郎就事先做足了功課,不但找人打探清楚了上京的路線,還依照去過汴京城的人的描述、畫出了一分詳細的路線圖來,把沿途的茶舍、村子、城鎮等都詳細的寫在路線圖上,一路上根據路線圖來趕路、倒是方便了不少。
因此妙兒一發問,張大郎馬上掏出圖紙細細的對了一遍,對完一臉無奈的說道:“我們必須到城鎮、或是大村莊找木匠幫忙把馬車修好才行,但接下來這一路走過去都沒有城鎮或者是村莊,隻有一間供人喝茶歇息的茶舍。”
張大郎說著順著路線圖往下找了找,最後做出了推測:“我們大約得往下再走個一、兩天才能經過一個村莊,且必須村莊裏有會打造馬車的木匠、我們的馬車才能修好,否則我們就得繼續往下走、一直走到大城鎮的木匠鋪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