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北宋相比,鹽卻是現代菜肴必放的調味料之一。因此妙兒穿越後對那些沾了鹹濃的醬的菜肴,吃一、兩次還覺得挺新鮮的,可天天都吃、她很快就覺得不習慣了。
這讓妙兒從小就盼望著吃上一回放了鹽炒的菜,並且妙兒還眼巴巴的垂涎前世的各種美味菜肴近十年了,垂涎到這第十個年頭時,妙兒已不再想吃什麼讓人流口水的美味菜肴了,隻想著痛痛快快的用油、用鹽炒一回菜來吃個飽!
因此妙兒這回難得有機會大顯身手,炒菜時她自是痛痛快快的按照現代炒菜的習慣,使勁的從鹽罐子裏挖鹽灑到菜裏。這種炒法的特別是,菜色和菜味不會被鹹濃的醬味所汙染,能夠讓菜肴很好的保持色香俱全、原汁原味……
因此當妙兒把蒜泥白肉、黃瓜炒肉、醋溜白菜,並香噴噴的紅燒魚端上桌時,張大郎幾人俱是大開眼界,並都一副垂涎三尺、恨不得馬上大快朵頤的表情,讓妙兒見了心裏有了小小的得意和驕傲———這下他們該知道她的厲害、不會再小瞧她了吧?
待妙兒把故意熬得稀稀的菜粥、和香噴噴的砂鍋悶飯盛上桌後,性急的張三郎馬上迫不及待的搶先夾了一筷子肉、一口塞到嘴裏嚼了起來,哪知張三郎才嚼了幾口、就很不給妙兒麵子的一口吐了出來,隻見他端起碗大口、大口的灌了幾口白粥後,才一臉哀怨的吐出三個字來:“鹹死我!!”
“很鹹?”
妙兒見狀一臉不信的自個兒夾了塊肉片放到嘴裏,那肉片一入口妙兒差一點就條件反射的把它吐出來———看來是太久沒吃鹽了,讓她剛剛炒菜時因為心裏怨念,一下子放了太多鹽了!
但為了維護自己的廚藝和麵子,妙兒故意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把肉片嚼了幾口後硬吞了下去,吞完麵不改色的說道:“我嚐了下覺得不會很鹹啊,就著稀飯吃正好!”妙兒說完才端起稀飯喝了一大口。
可惜張大郎和白湯圓顯然更相信張三郎的表現,隻見他們看了看桌上的幾道菜後,最終都不約而同的把伸出去的筷子縮了回去,選擇端起碗一個勁的扒飯,表現出寧願吃白飯喝白粥,也不要吃妙兒做的那幾碗菜。
妙兒見了當下就不樂意了,隻見她一邊把小嘴兒撅得高高的,一邊霸道的給張大郎和白湯圓各自夾了一筷子菜,夾完挑著眉看著他們,以不容反抗的姿態、示意他們乖乖把菜吃下去。
張大郎和白湯圓對視了一眼後,最終隻能苦笑著把碗裏的菜給吃了下去,吃完兩人馬上拚命的喝白粥,尤其是白湯圓還一口氣把一碗白粥給喝得見底了,可惜他才喝完白粥、妙兒就又笑眯眯的給他夾了一筷子紅燒魚……
白湯圓從小到大可沒少被妙兒作弄,因此他一向都不敢隨意得罪妙兒這個小魔星,更別提得罪了妙兒、張大郎兄弟也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因此麵對妙兒的熱情,白湯圓隻能選擇乖乖的把紅燒魚給吃下。
妙兒見白湯圓聽話,臉上才有了滿意的神色,並笑容可掬的問了白湯圓一句:“這菜不鹹吧?”
白湯圓很有眼色的答道:“對!不鹹,就著稀飯吃正好!”
“那魚呢?好吃嗎?”妙兒不甘心的繼續追問道,心想不可能每道菜鹽都下太多了吧?
妙兒一追問,白湯圓才後知後覺的回味了下紅燒魚的味道,這一回味他馬上興高采烈的說道:“這魚不鹹、很好吃,真的!”
白湯圓本來是想稱讚妙兒紅燒魚做得好的,可他最後那句“真的”卻讓妙兒笑容瞬間減了幾分,語氣也變得有些“陰森森”的:“白湯圓,難道你先前說的都是假話?隻有紅燒魚不鹹、好吃,別的菜呢?”
“別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