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災變(1 / 2)

“我們分手吧!”

他們,這對年輕男女,是芸芸眾生中普通的男女。女子十七八歲,高中畢業,是普通的鄰家女孩,沒有香水的味道,沒有淡妝,是素顏。平凡無奇的高中女生,容貌不出色,沒有驚豔的美,沒有嬌小的可愛,卻不會覺得這張平凡的臉難看。她散發著單純的味道,紮著馬尾,外套是廉價的校服,緊身的牛仔褲勾勒出她筆直而修長的一雙腿。

女子身前是平凡的男孩。蠻敘,生於星空大陸,十八歲的高中生,就讀於第七高中,和眾多宅男一樣,會在網絡上下載愛情動作片,會評論當前宅男女神的好與壞,會關注當前房價。

“如果這是最好的結局,為何我還忘不了你。時間改變了我們,告別了單純。如果重逢也無法繼續,失去了才算是幸福…”

7月26日,星期日。暮色,18點35分。

陰霾的天空,下著淅瀝的小雨。

流浪的藝人唱起張信哲的歌聲。蘇青禾的聲音響起,沒有絲毫感情可言,望著昔日的戀人,情緒沒有波動,她說:“蠻敘,我們分手吧!”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茫茫人海中,我和她站在原地,蠻敘看著她,咬了咬牙,一時百感交集,我們為之奮鬥了兩年歲月,經曆了種種磨難,就為了跨入同一所大學,去迎接我們最美好的年華。此時此刻,你卻要道離別。看見了,聽說了太多畢業說分手的故事,隻是沒有預料到會親身經曆。是意外,也是意料之中,高考之後,她變得冷漠,不接電話,不回短信,在敷衍,在爭吵,一切都在說明,我們的愛情走到了盡頭。

感覺淚水要打濕眼眶,蘇青禾側過身子隱藏自己的脆弱,也隱藏自己的淚水,低聲道:“對不起!”

“沒有對不起!”蠻敘臉上出現的是淒苦的笑容,微微搖了搖頭,苦澀道:“愛情裏隻有你情我願,沒有對不起。青禾,謝謝你陪我走過高中最苦的歲月,我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一樣。”蘇青禾轉過身走到江南身前,微紅的眼眶,蒼白的臉頰,踮起腳尖,伸出手輕輕擁抱了他,像是朋友之間的告別,也像是最後的依偎,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輕聲細語:“蠻敘,再見。”

蠻敘的身軀在輕微的顫抖,抬起手,多麼想將她擁在懷裏,想將她留在身邊,猶豫掙紮,卻還是無力的垂下了手,道:“我送你一程。”

蘇青禾後退一步,搖了搖頭,婉言謝絕:“不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大步離開,仰著頭,感覺陣陣心酸如蝕,以為足夠堅強,可以微笑離開。可是,終於失去控製,頃刻間淚如雨下,滿臉都濕了,一直咬著牙不堪啃聲,確保這場痛哭無人知曉。

就這樣忽然記住了他的臉。

路邊轉角,麵對永遠的離別,蘇青禾再也無法壓抑內心情感的爆發,依靠著牆壁,高高昂起頭,還是…失聲痛哭。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卻也是不得不想要的結果。

緊緊咬著牙,心如刀絞,見她遠去,風吹動她的衣衫,柔弱的身軀在風中那般單薄,才發現,麵對離別,我自以為是的從容,已經支離破碎。

還是,向著相反的方向,越走越遠。

要成為陌路人嗎?

……

“你想要我怎麼樣?”浴室裏,望著鏡子裏的男孩,猙獰之中帶著深深的痛苦,眼眶裏早已浸滿淚水,雙手緊緊握著,青筋暴起,怒吼著:“我在問你,我該怎麼辦?”

蠻敘,還是心有不甘的放她離開,怒吼著,發泄著內心的傷痛。沒有喝的酩酊大醉,酒醉在路邊,嘶聲力竭的喊出她的名字,沒有悲傷的坐在天台,吹著風,獨自一個人在黑暗中舔舐傷口。

目睹鏡子裏的那個人,胸膛劇烈的起伏,眼淚快要溢出眼眶。蠻敘,長久的閉上眼睛,呼吸漸漸平靜,內心的傷痛落下,打開浴室的門,屋內靜悄悄,是一片黑暗。

家,是一個人的家。

住在一棟有些年月的小區裏,父母已逝,死於酒駕。最初,哭的昏天黑地,拒不上學,拒絕見任何人,哭的眼淚都幹了就放下了一切。這幾年來,漸漸習慣了父母不在的歲月,一直是一個人生活,所有一切都是藏在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