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家最傑出的第三代子弟被李春雨和範鴻宇掐住脖子,硬生生地咽下一口窩囊氣,老周家的反擊是必然的。
“那就由得他們這樣胡來?”
李春雨依舊怒氣難消。
範鴻宇淡然一笑,說道:“如意算盤人人會打,他們想怎麼做是他們的事,是不是能夠如願,卻不是他們說了算的。不過直接把葉林卷進去,未必見得就是什麼好主意。看來我們有必要重新評判周大全的性格為人了。”
“這話怎麼說?”
“周大全和陸月一樣,都是那種極度強勢,剛愎自用的人。想要逼著蔣雪鬆和他們上同一條船,隻怕打錯了算盤。蔣雪鬆那個人,內圓外方,可不那麼容易拿捏。”
蔣雪鬆給李春雨打電話通報這個情況,就已經很說明問題。當然,葉林親赴青山省找範鴻宇“交流心得”,就衝著範鴻宇是李春雨的哥們,蔣雪鬆也會打這個電話。可是僅僅如此的話,蔣雪鬆卻不會將內情說得如此詳細。包括統戰部來的另兩位同誌的姓名職務,表述得一清二楚。甚至連葉林是李君宏副部長親自點名的情況,都做了說明。
且不論蔣雪鬆是不是對周大全不滿,最起碼,蔣雪鬆沒打算和李春雨範鴻宇交惡。
以周大全的聰明,未必就不明白這樣子做,會讓蔣雪鬆反感。但他依舊這麼幹了,那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周大全對此番“行動”,滿懷信心。
隻要事情真辦成了,範鴻宇真給挪了地方,不管蔣雪鬆再怎麼解釋,既成事實擺在那裏,也解釋不清楚,隻能越描越黑。況且以蔣雪鬆骨子裏頭的驕傲,他也絕不會對李春雨範鴻宇做太多的解釋。
到那時候,蔣雪鬆再不樂意,也隻能跟他周大全站在一起。
政治上的很多“盟友”,就是這個樣子的。
盟友不是朋友。
朋友是意氣相投,沒有太多的利益糾葛。而盟友,卻完全是因為利益糾結在一起的。當共同利益不再存在時,盟友可以立即轉化為敵人。
二戰中的美蘇關係和二戰後的美蘇關係,就是最好的例證。
範鴻宇說周大全剛愎自用,強勢至極,確是的評。
“那是,雪鬆和他們就不是一類人。真惹毛他了,夠他周大全喝一壺的。哎,對了,你上回走得急,還沒得及跟雪鬆一起吃個飯,好好聊聊你們那正經事。下回到了首都,記得一定要請他吃飯。嘿嘿,他跟你一樣,都是有些想法的人。你們啊,天生就該是混體製的。”
李二少說著,不由發出了一聲慨歎。
“這個你放心,我肯定會請的,我也很想跟他聊聊呢。”
“嗯。倆小丫頭怎麼樣?沒有搗蛋吧?”
李春雨又開始關心自家小妹。甭管李秋雨有多不聽話,始終是他的親妹妹,李春雨心裏頭對這個小妹可在意了。
“放心,這不跟佟顏在一起的嗎?這幾天,我沒有多少時間陪她們,她們自己在遊山玩水。我讓縣公安局叫人跟著的,不會有事。”
“那就好。經過上回那事,我估計小丫頭再要胡鬧,也得考慮考慮佟顏的感受了。哎呀,範二,過幾天你讓她們回家吧,我媽和韓阿姨,總是心裏不踏實。”
這個範鴻宇倒是能理解,而且,範鴻宇心裏總有那麼一絲“不祥”的預感,似乎熊豔玲對李秋雨內心的某些想法,有所警覺。
這個事,進又進不得,退又退不得,還真的讓人頭疼。
“我盡力吧。不過這工作能不能做得通,我還真沒把握。實話跟你說,春雨,這倆小丫頭,比誰都讓我頭疼,每天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連重話都不能說一句,哎呀……”
範縣長長長舒了口氣,苦笑著說道。
“誰說不是呢,你還好,我可是頭疼了好多年……反正你盡力而為吧。”
李春雨深有同感。
和李春雨通過電話,範鴻宇略一思量,又給李秋雨打了個電話。這兩天,李秋雨和佟顏沒有住在雲湖賓館,住到蘆花鎮的漁家樂去了。在倆小丫頭眼裏,漁家樂比雲湖賓館好玩得多了。李秋雨剛剛學會釣魚,竟然上了癮,一定要住到湖邊去,好就近過過釣魚的癮。
範鴻宇告訴李秋雨,自己要去省城公幹,今晚上可能趕不回來,就不去陪她們聊天說話了。
小丫頭盡管有些不樂意,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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